看到城下的官兵漸露敗勢,眼看就不敵越來越多的亂民,城頭上的官兵點燃了烽火臺,進行求援。與此同時,整齊一致的兵分兩路,一路留下,監視北方;一路快速走下城牆,殺向那些民眾。
官兵不愧是官兵,遠遠不同於亂匪,極具有紀律性和組織性,大亂之中,進行著有效配合。不僅如此,在一名城防官的指揮下,兩隊官兵殺向兩扇城門,試圖關上城門,以防有變!
戰鬥越來越慘烈,雙方都殺紅了眼。尤其是那些暴起的行人,瞳孔充血,使得眼裡本就閃爍著的紅芒愈加熾盛,更加顯得妖異,攝人心魄,令人膽寒。
一時間,雙方圍繞著兩扇城門發起攻防之戰,殺得鮮血橫流,頭顱亂飛,喊殺人震天,兵器相互之間的對砍砰砰作響。誰也不示弱,雙方的戰力一時無二,旗鼓相當,暫時僵持起來,都在強撐,等待著援軍。
然而,仔細來看的話,不難發現,勝利的天平正在向官軍傾斜。畢竟不管什麼說,他們佔據著天時、地利和任何的優勢。不僅人數佔據著優勢,更是武器精良,配備有頭盔鎧甲!
咚咚咚...
紛亂的馬蹄聲驟然響起,從遠方不斷傳來。只見,迎恩門的正北方重來一支騎兵,速度飛快,轉瞬間就要來臨,後面還有一支亂軍,不斷地奔跑,緊隨其後。
“不好,有亂軍來襲!”
這是城頭上的一名將官的驚呼,緊接著,一陣沉悶的號角聲猛然想起,迴盪在朝邑城的上空,不斷傳播,這是城門即將失守的緊急求救訊號。
可是,號角聲才響起不到兩分鐘,李自成的騎兵已經殺到迎恩門的近前,雙方又是一陣廝殺與弓箭互射。
不愧是裝備齊整的李家軍,每個士兵紛紛舉起左手,鑲嵌在左臂上的木質盾牌立即護住了要害之處,身軀緊緊貼在戰馬之上,躲避城頭上射來的箭雨。
咻咻咻...
越過箭雨之後,李家軍計程車兵收回左手,換過右手,握住韁繩,雙腿更是一夾馬腹,右手高高舉起大刀,快速殺向迎恩門的過道。
這一切發生的都很快,從與城頭上的官軍互射,再到過道,與城門周邊的官軍兵卒廝殺,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
騎兵,本就佔據這速度的優勢,又是居高臨下,瞬間就將守在城門的官軍撕開了一口子,隨之越來越大。隨著騎兵的大量湧入,守在城門處的官軍已經完全潰敗,再也不可能關上城門。
與此同時,跟在李家軍的起義軍突然停了下來,就站在那裡,正好處於城頭弓箭手的射程之外,站在最前面的正是起義軍頭領苗美,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好像迎恩門的一切和他無關。
這時,苗美身側的一個壯漢不解的問道:“頭領,怎麼停下來了?只需一個衝鋒,兄弟們就能衝過箭雨,控制住迎恩門。”
苗美那紅色的瞳孔閃爍著熾熱的光芒,臉上洋溢著極度的興奮,更是有一絲報復之後的快感閃過眉宇之間,滿不在乎的說道:“著什麼急?迎恩門就那麼一點空間,擠不下那麼多人。再等等,等李頭領他們將過道清理的差不多,咱們再過去。”
一瞬間,苗美的一干心腹就會意,知道他們的頭領打得什麼主意,不僅是借刀殺人,一報幾天前的屈辱,更是摘桃子。
想通了這一點,那些人紛紛安撫自己的手下,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或是將大刀扛在肩上,或是駐在地上,一臉笑吟吟地看著李家軍與守門官兵血拼,對於混入門口的自己人死活不管不顧,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然而,這種情形還沒有持續得久,苗美的神色忽的大變,看迎恩門的眸子急劇收縮,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爆粗口:“艹,md,李自成,算你狠,居然和老子玩這一套!”
說罷,苗美憤憤地吐了一口吐沫,轉而看向自己的一干眾手下,大喝道:“靠,還看著什麼?!瑪德,還發什麼愣?!趕緊的,給我衝!”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苗美已經帶頭跑了出去,高舉大刀,瘋狂的殺向迎恩門,再無剛剛的風輕雲淡的看熱鬧模樣。不管怎麼回事兒,苗美的那些手下雖然還沒弄明白什麼情況,立即跟了上去,眸子裡的紅芒變得極為熾盛,人人顯得異常的瘋狂。
一眼望去,只見李家軍的騎兵已經脫離了守城兵卒的糾纏,毫無留戀迎恩門,直奔朝邑城裡面而去,根本不管那些與官兵廝殺在一起的人死活。
與此同時,衝在最前方的李自成策馬奔騰,匆匆會望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揚,噙著一抹得意的壞笑,自語道:“哼~跟老子我這一招摘桃子,老子玩不死你!”
等到苗美殺到迎恩門的過道之時,李自成的李家軍已經沒有了蹤影,只有那瀰漫在空中的塵土。如此情形,看得苗美牙根直癢癢,恨李自成恨得不行。
可是,守城兵卒的自殺式攻擊,讓他顧不得這一切,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憎恨李自成。找本站請搜尋“6毛”或輸入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