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汩汩地鮮血如同地湧血蓮一般滲透而出。
至於襲擊忍者的慘叫聲,全然被土層所稀釋、泯沒。
【沒有任何的突襲能夠逃過寫輪眼的感知!】
不過,如是如是,依舊沒有令戰鬥停歇分毫。
還未等荒從地表重新拔出戰刃,數道墜著起爆符的苦無便已經精準地襲擊而來。
什麼遠處保護好同伴遺體的畏手畏腳;
什麼來自上方留下這惡魔全屍的命令;
在開始使用極具爆破性忍具的時候,就已經代表了周遭的巖隱忍者被憤怒所支配了當下所有的意志,唯一尚且留存的意念只有一個:
那就是殺了這個來自木葉的混蛋!!
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不論透過任何方法,只要能夠殺了他,無所不用其極!!
面對從四面襲來的苦無,荒果斷放棄了立刻拔出戰刃的動作,猩紅的寫輪眼在瘋狂輪轉。
剎那間,不僅那些‘緩慢’襲來忍具的軌跡都在其視野中有了清晰的既定,甚至是那起爆符逸散的淺薄輕煙與徹底引爆的時間都於之心中有了定論。
只不過‘緩慢’一詞,僅是針對擁有寫輪眼的他而言。
於周遭的巖隱忍者視野裡,這樣的間隔就如同白駒過隙一般短暫!
‘呲。’
信步規避掉先頭的幾枚苦無後,荒再度徒手抓住了最後一支,而那輕微的聲響則是起爆符從忍具尾端被撤下的聲音。
且再抬眼尋望,其已經消失在了掀起爆炸的立足之地,瞬身到了一名先前投擲出忍具的巖隱忍者跟前。
這樣的閃現用眨眼一瞬來形容都顯得有些緩慢!
更是令那名沒有絲毫防備與心理準備的巖隱忍者,陷入了莫大的慌亂與迷茫中。
慌亂是因為一時間他不知道到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一個恐怖惡魔,甚至其自身仍舊保持著先前投擲忍具的姿態,還沒有徹底穩固好身形。
迷茫,則是因為那落入其耳畔的冰冷聲音,那混蛋說:
“還給你!”
【還給我?】
【什麼還給我?】
這極簡的三個字與那惡魔旋即抽身倒退的態度,令之腦袋一片空白。
但很快,其就被轟鳴在耳畔的同伴警醒和一道輕微的‘嗞啦啦’聲所驚醒。
下意識的,他挪著視線向下,但還沒有能夠徹底看清什麼,洶湧的火光與暴虐的能量就已經將之吞沒了完全。
於此間,那名始作俑者就已經用那枚起爆符的載體,割開了數名巖隱忍者的脖頸,並信手從一名慌亂不知所措的炮灰身上抽出了其所揹負的武士刀。
“嗯,還是刀用的習慣,就是有點輕了。”
揮了揮堪堪繳獲的戰刃,位足這片死亡地域的修羅滿不在意地評價著。
終於,他注意到了那為之提供兵刃,又在寫輪眼的恫嚇之下捏著苦無顫顫抖抖始終未能夠發動進攻的傢伙。
“那麼作為交換,這個送個你。”
荒信手將那染染粘稠血液的苦無遞進,並隨即與之擦身而過。
徒留那人恍然清醒,並瞪大著瞳孔,雙手死死堵著脖頸的位置,似是想要阻止生命的流逝。
可無論其做出怎樣的努力,最終,還是化作了砰然倒地的一聲巨響,以及不瞑目的充血雙瞳。
而越過一片狼藉的少年繼續向前,重新攀附上刃身的日輪刀特性在血與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瘮人與肅殺。
場面再度變得詭異而僵硬。
雙方之間莫大的差距與肉眼可見的同伴削減,令巖隱忍者們那堅如磐石的心境開始動盪。
當然,真正令他們心神晃動的,還是那一聲聲來自己方內部的嘶吼與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