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該怎麼做。”
恍惚的思緒在始終佩戴著白底面具的清瘦少年識海里輾轉幾番後,其還是選擇向身前的那位粗獷男子求助。
他的聲音很是微妙,
不同於以往的冷靜與鎮定,有的是迷茫以及那一絲絲莫名的意動。
這臨耳的詢問也令桃地再不斬臉上的神色一僵,
只不過,於此間其仍舊是背對而立的狀態,沒有人能夠看到他臉上此刻那抹淺薄的慌亂之態。
“既然是那位落下的命令,”
“那麼你就去做。”
少頃,
他做出了回答,脫口的聲音也一如往常一樣的冰冷、簡潔。
就是一個單純的冷酷殺手,應該擁有的模樣。
“但是我只是再不斬桑的工具。”
“根本就,”
“就不適合成為........”
白急促的回應道,有複雜難言的情緒在之胸腔揮發著。
其曾發誓,
自相遇的那一天,從自己被需要的那一天起,他就狠狠地在心中發誓:永遠都會桃地再不斬大人的工具!
又怎麼可以還能夠有其他存在的意義呢?
不過這一次還不等白將口中的話說完,於之身前的那個男人便粗魯地將這樣的優柔打斷:
“過去了。”
他這樣說道。
“一切都過去了,水之國已經恢復了常態,昔日的血霧裡正在被淡化。”
“我,已經不想要再去回去復仇了。”
“所以,”
“工具就到此為止吧。”
說著,桃地再不斬豁然轉過了身子,那雙凌厲的眼瞳中流露著複雜的情緒。
“去做吧。”
看著那及近的白色面具,
看著那面具底下的微顫瞳孔。
“這也是我的命令。”
“你已經,不需要在跟在我的身後了。”
他如是說道。
言語中有著一抹清晰可觸的距離感。
【荒大人,】
谷兦
【有一件事情,需要您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