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在陸容的印象裡,戌影心中晦氣的人蠻多,無相門的人是,暗盟的人也是,當年參與癸未之變把她從始皇陵裡搞出去的人更是。
她實在沒法聯想到具體的某個人身上。
現在梧桐能在戌影心裡同“晦氣”的人排到一起,可見戌影對梧桐有多不喜。
陸容就道:“人家和你素昧平生,你就這麼討厭人家,也實在很神奇。”
戌影一噎。
其實要說討厭梧桐吧,她也說不上具體是哪裡討厭,但梧桐給她的感覺就是叫她很不舒服,莫名會焦躁起來。
戌影不說話了。想想又覺不甘心,還是補充似的瞪了眼前面走著的梧桐。
她們說的話,梧桐聽了個大概。
察覺到某人的視線,梧桐心底多少有些無奈。
他自問沒得罪過那姑娘,也沒做什麼越界過火的行為,怎麼就突然上了她的黑名單呢?
這還是梧桐第一次經歷這種情況。
思及此,梧桐低低嘆出口氣,收斂心神,繼續領路。
廊道中一時寂靜下來。
陸容一邊趕路,一邊注意著周遭情況。
按理說,墓中久經封存,應空氣極少,乾燥沉悶,但這裡不是,起碼陸容沒感受到任何不舒服。
走著走著,陸容忽然發現牆面有些不對勁。
她不由停下,也叫停兩人,轉身走至牆面前,兩指併攏在上面抹了下,再湊到鼻間輕嗅。
“怎麼了?”戌影問。
梧桐直接走過去,做了和陸容相同的舉動。
聞過後,他有些詫異的開口:“這上面塗有密封用的密蠟。”
陸容點點頭。
雖然經過長時間的消磨揮發,牆面已經看不出什麼,但還留有密蠟的味道。
而且,這蠟體的味道有些怪異,像是摻進了別的東西一起混合而成。
再看牆面,上面的石磚其實是密不透風,砌的嚴嚴實實。按理說,應該用不到密蠟才對。
“再往裡走走看看。”陸容說。
三人便繼續往前。
然而,越往裡走,牆體上的密蠟越來越明顯。才走了百餘米,空氣裡屬於密蠟的味道已經很刺鼻,難以忽略。
當三人走出和這條廊道,順著走上另一條時,在拐口處突然齊齊頓住。
戌影遲疑的開口:“我的鼻子應該沒出錯。”
“沒有。”梧桐平靜的說。
陸容拿手電筒照了照前面漆黑不見頭的廊道,開口:“到這裡,密蠟的氣味突然消失了,而且,牆體上也沒有了。”
對面的牆壁上乾燥粗糙,明顯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到現在就沒有了呢?”戌影稍稍思索,“這密蠟在我們剛才走過的路上,應該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可它到底代表著什麼?”
梧桐想了想,道:“再往前走一段路看看。”
三人哪個都不是慫的,如此一想,便走進那條沒有密蠟氣味的廊道,警惕的往深裡走。
走了十幾米,也沒有什麼異常,戌影猶豫不決的說:“難道我們是多想了?”
“管它多不多想,只要沒事就是好的。”
陸容應了一句,方要繼續往前走,她手中的手電筒隨意照了下週圍,在照過某個地方時,猛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