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山。
清晨的迷霧之中,秦軍的軍隊高高豎立著秦字大氣在城下,黑色的甲冑成了一條這整齊的軍陣,長槍如林,密集的盾牌在晨曦中閃著光,一萬名秦軍在廊山城外擺開陣仗,數十架高大的攻城梯在秦軍隱約可見。
咚咚咚!咚咚咚!
廊山城上,戰鼓齊鳴,夜郎國守軍在城牆上慌亂的跑來跑去,提著弓箭的弓箭手臉色彷徨的跑上箭塔,穿著皮甲得長矛手不斷的在城門之上;來回跑動。
“不要亂!不要慌!快點!快點!”廊山城頭上,一個將領般的任務一腳揣在還沒有招待位置的軍卒屁股上,大罵道:“這慌什麼!秦軍還在城外,我們都是也夜郎的勇士,還需要害怕秦軍嗎!守住這裡!”
“直娘賊!今天這些秦軍發什麼瘋!”採墨逐走上城牆喃喃的問道。
在他身邊的採墨奇也有些好奇,他低聲說道:“不是說多同阿贊大人已經擊潰了秦軍麼?只有一些殘兵還在外面遊蕩,現在怎麼還能聚集這麼多人?”
“呵呵?擊潰?”採墨逐冷笑一聲看著自己族人說道:“這一支秦軍還是這麼容易被擊潰,還能從我們北方打到西南諸部?而且我們的城池也是丟了好幾座,現在更是幾乎無人能夠擊敗這一支秦軍!”
“要是王上能夠給我們派來援軍就好了!現在整個廊山只有五千人,加上十數萬的百姓,相信一定可以守住的!”採墨奇年輕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看的採墨逐心中卻是暗自搖頭。
“還援軍呢,狗屁的援軍,我夜郎國所有的主力都在東面一帶,像廊山這樣西部的邊緣的地方,王上也沒有把心思放在這裡,除非調動在南方的軍隊!”
咚咚!咚咚!咚!
聽見城壁上的戰鼓聲越來越急促,採墨逐連忙帶著採墨奇上了城牆,城外雄壯的秦軍讓城內的守軍人人臉色發白,這些都是一些普通的衝百姓中挑出來的城守。
他們沒有見過血,沒有殺過人,甚至很多人都沒有去山上打過獵。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很多軍卒看見秦軍軍陣中猶如怪獸猛獸一般的攻城梯還有砲車,還沒有開打,就已經腳軟了。
高聳的長槍如同茂盛的森林。密集的槍頭晨曦閃著寒光,秦軍的軍卒臉色嚴肅,身上的裝備很是精釀,這是夜郎國的軍卒遠遠都比不上的。
雖然秦軍只是站在哪裡,但是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勢,讓空氣似乎都已經凝固,一個個冷漠的臉色,似乎這對於即將發生的攻城戰有著絕對的信心。
這才是戰士!
採墨逐看見城外的秦軍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肯定,這就是秦軍的精銳!他是一個曾經參加過很多次戰爭的將軍,知道攻城戰和野戰是完全不一樣的!
其實說起來,十數年前,這座廊山城還是屬於西南七十八部族的城池,那一次也是他帶領軍隊將這裡打了下來,這一晃似乎也有十五六年了。
攻城戰不是野戰,野戰是相互面對面廝殺,需要的是勇氣和軍隊的紀律性,但是攻城可以遠遠不同於野戰。
攻城戰的那就要遠遠比野戰的要求更加的高,面對城頭之上強悍的防禦線,不是所有人都能冒著自己生命隨時被終結的危險,迎著箭雨往上衝,這完全就是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別人的手中!
運氣是攻城戰當中最需要的東西!
其中所需要的勇敢可不是野戰能夠比擬的,只有不把生死放在心上,把所有的事情都置之度外,軍令一聲令下,便是一往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