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午睡起來,已是夕陽懸落。
秦夜慢慢悠悠的坐起了身子,轉頭看了一眼小塌,發現其上的小小人影已是不見了蹤跡。
想來這妮子也只是小睡了一會便又忙去了。
今日是酒樓重新開張的日子,秦夜也是知道瑣事尤多,但這些東西他向來都是不管的,小廚娘也是不擅於此類之事,所以只能是春香去做。
只是這樣下來,小侍女就要操勞為多了,雖說有著茹金玉幫她,但是這個婦人也只是尋常百姓,這番愈多的雜勤,第一次接觸的人總會是要問東問西的。
秦夜離開床鋪後,就發現陸文紹那廝已經不見了,於是心想道:應該是被人接回府了吧。
走出房間,秦夜先是到小廚娘的房間看了看,果然,那陸溫庭的身影也是不見了,便更加的證實了秦夜的想法,對此他也不再多想了。
出了小廚娘房間,秦夜就在院子裡看見了幾道熟悉的身影,那場中的桌子邊,姜前輩的身影又是出現在了那個位置上。
只是他對面的人早已換成了嬴政。
嬴政正喝著小酒和姜子魚有話沒話的交談著,他其實早就來了,只是見秦夜在午睡,便沒有打擾他,要了幾兩小菜和一壺‘二鍋頭’後,一人獨飲了起來。
嬴政自然是不知道這‘二鍋頭’的名聲,但自從他和一口後,一下字就是愛上了,杯酒言歡的,若非還知道酒烈沒有猛喝,只怕到時候秦夜的床上又要躺上一人了。
“秦小子,你倒是瀟灑自在啊,這麼大個攤子放著不管,竟是打盹去了。”嬴政正吃著小菜,看到秦夜後一下就大聲喊了起來。
“哪說的話,我這不是忙完了才去睡的麼。”秦夜打諢道:“倒是你,怎的天天往我這跑?難不成不怕嬸嬸了?”
“嘿,你個臭小子。”嬴政也是有了點醉意,擼起袖子不服道:“我個堂堂漢子,還會怕婆娘不成?你趙叔說東,你看她敢不敢往西!”
“是是是,趙叔是硬氣的。”秦夜擺了擺手道,顯然是以為嬴政這話是為了面子,才誇誇其談的。
“哼,你這小子,不信就算了。”
嬴政咧了咧嘴,拿起小酒就是那麼一嘬,稍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嘿,這酒過癮,我長這麼大還從未喝過這般灼烈之酒。”嬴政暗暗稱奇道。
一旁姜子魚也是點頭附和:“昨日我淺嘗的時候也是這般想法,秦小子,這酒真是你釀出來的?”
“趙叔,姜老前輩,這酒比起趙酒如何?”秦夜卻沒第一時間答話,而是笑著反問道。
趙酒便是天下之人公認的天下第一烈酒,來了大秦一年之久,秦夜自然也是知曉這酒的名氣。
“趙酒?”
嬴政和姜子魚皆是微微一愣,以他們的見識,自然是很清楚趙酒的名氣。
只是有些沒想到這小子會以那天下名酒來和他這私釀之酒相比,因為在這大秦,但凡是個喝酒的人都知道,天下七國的酒,只論趙酒最為出彩,其酒中之寒意,氣中之凜冽,皆為數酒之最。
於是姜子魚便撫須道:“趙酒凜冽,入口寒澈,回味悠長,是那冬末初春之必飲之酒。”
“且其酒如其國,人如其酒,趙酒雖寒,卻是寒中蘊熱激人熱血。”嬴政也是補充道。
秦夜聞言又笑著問道:“拿我這酒若是比較,結果如何?”
嬴政聞言略略思索,不一會便是有了結果,便是答道:“以我的見解,怕是你這酒中的凜冽之意是要勝於趙酒的,但也正是酒力太過於強勁,便是在口感醇厚上弱了那趙酒一等,不過若是論於二酒,我還是比較喜歡喝你的酒,其它的不說,就一個字,爽!”
這番見解,秦夜也是有所預料,所以也是點頭贊同道:“想不到老趙你個商人,竟還懂得這品酒之法?”
“嘿嘿。”嬴政小笑了兩聲,沒有再說話。
想來身為堂堂大秦的始皇帝,嬴政的愛好自然也就包括了天下各類美酒,僅是每年各地的貢品,便是有著一大部分的名酒美酌。
所以這才是他能如此瞭解趙酒的原因,但這個原因,他還不打算跟秦夜說的。
雖說自己的暗探們已經傳來的阿房的訊息,但其具體的資訊仍是沒有查到,比如說阿房的所在之地,和秦夜的身份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