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請師父收下我這個徒弟!”韓德明跪在地上猛的磕起了頭來。他今日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拜入秦夜的門下。
第一次來這裡韓德明可能是抱著陸公子這一關係才來的,可當他吃過那幾道菜後,回去硬生生的琢磨了五天五夜!若不是有屬下拖著,韓德明可能鑽牛角尖鑽死!
這不,剛恢復過來,就立馬朝著這邊趕來了。
秦夜閃爍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他想起一事,好像聽這韓老闆說過,他是華泰樓的掌櫃……於是又對著跪在地上的韓德明說道:“可你一個頂級酒樓的掌櫃,拜我一個小酒館的人為師作甚?”
秦夜也不清楚這韓德明的底細,只是知道他那天來此吃了一頓飯後,又匆匆的走了,除了知道他是那渭南華泰樓的掌櫃之外,其餘的一概不清楚。
“師父莫要折煞我了。”韓德明跪在地上,口齒清晰道:“徒弟再未嘗過師父的那幾道菜之前,自以自己已是咸陽城美食之首,可一遇到師父,徒弟才知道,原來自己只不過坐井觀天了。”
說到這,韓德明又接著嘟囔道:“師父別看我華泰樓在渭河畔不可一世的樣子,那全然是靠著陸公子之名,若沒有陸公子支援,我華泰樓頂多算個二流酒樓罷了,所以師父不用擔心徒弟的用心,今日徒弟來此,也是跟著陸公子有關,還望師父能夠收下徒弟,日後朝夕侍奉師父,為師父做牛做馬……”
“哦……”秦夜恍然,原來這廝的酒樓全靠陸文紹撐著啊。想必應該是現在陸兄嚐了自己做的菜後,也不再去那華泰樓了吧?沒想到自己在咸陽隨便開家酒館,竟能對那頂級酒樓造成影響。
唉,陸兄,你可是害慘我了……
“既然是陸兄手底下的人,那就快快請起吧。”秦夜馬上換上了一副溫和的面孔。
雖然他對這個韓德明不感冒,但陸兄的人還是好生招待一下吧,不然日後再見那陸氏姐弟,有些話短啊。
“這麼說,師父是同意收下徒弟了?”韓德明趕忙抬起腦袋,激動的看著秦夜。
秦夜卻是搖了搖頭斷然道:“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師父不收,那我……我就跪著不起來了,等什麼時候師父肯收我了,我再起來,不然死都不起!”韓德明見秦夜拒絕,也是心神一顫,口不擇言道。
“嘶……”秦夜眉頭一皺,嘴巴也抿了起來。
怎麼這就開始耍無賴了?
“那你就跪著吧。”秦夜翻翻白眼,溫和的面孔一下就變的冷漠了起來,“別怪我沒提醒你,馬上就要到中午了,到時候哪怕你中暑我都不會管你的。”
說完,便再次將那扇門板裝上,甩手就進去院中。
韓德明整個身子都快趴到地上了,聽得秦夜剛才的話語,也是冷不定的顫抖了一下。
但旋即又想起了什麼,又咬著牙死死的繼續跪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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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中難道秦夜,一臉晦氣的走向了還在提辣椒們澆水驅蟲的二人,春香拿著鋤頭挖去一個野草,抬起頭看著秦夜的模樣,剛想出口詢問發生了何事,就已被姜禾搶先了,小侍女見狀,也接著閉上了嘴巴。
“秦大哥,怎麼了?剛才誰來找你了?”姜禾拿著裝滿水的木瓢,灑下一圈水問道。
秦夜又從姜禾的手上拿過木瓢,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就上次那個韓德明,華泰樓的掌櫃。”
“啊?韓掌櫃來了?”姜禾迅速左探右看了一番,沒發現人影,又好奇的問道:“不是說韓掌櫃來了嗎?人呢?”
“我沒讓他進來。”秦夜舀起一瓢水說道,然後一把伸出手攔住了準備拔腿去開門的姜禾。
在後者奇怪的目光中,秦夜緩緩解釋道:“那什麼韓掌櫃,想拜我為師,我才不讓他進來的。”
聞言,姜禾立馬瞪起了兩隻大眼睛,伸出手指了指秦夜,又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兩隻小纖手擺來擺去的,最後結結巴巴的問道:“韓掌櫃?要拜你為師?”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秦夜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確定這事是真的之後,小廚娘這才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兩隻如星星閃爍的眸子也是忽眨忽眨的。倒是還在鋤草的春香,沒有露出什麼訝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