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大把錢財才坐上這麼一個位置,若連本錢都賺不回來,那他當這官是幹啥的?
還不如回家當地主呢。
所以這陳嶺為了能撈錢,又設意在稅收中加了各種雜七雜八的商稅,這些額外的稅收,就直接不經過收賬房的統計,直接進了他自己錢袋子,成為了他私人的財產,而其中,就有那無規定的門攤錢。
這種肆無忌憚的日子久了,陳嶺也越來越無法無天,什麼人都不放在了眼中。
手底下也養了條好狗,就是那趙日天。
這條好狗可謂是讓他天天心生喜意,想著法子貪錢的點子就有大半是他想出來的,所以陳嶺對趙日天也越來越縱慣,只要不是弄死了人的事情,在他眼中都是小事。
這也導致了那趙日天比起他陳嶺,都要更加的專橫跋扈!
而從來只有欺負別人份的巡街房,今天竟然被別人給凌辱了。
本來坐在衙門裡悠然自得看著雜書的陳嶺陳爺,聽到前院吵吵不決的聲音後,也是露出了一抹不快,然後便叫來了站在門口的侍衛,問道:
“前院何事喧譁?”
“報告陳爺,好像聽說是趙班頭一行人被人給打了。”侍衛恭恭敬敬的拱手道。
“什麼!?”果然,陳嶺聽後一把將手中的竹簡給扔到了地上。
依靠細繩連線的竹簡砸到地上後,承力太猛,瞬間就四分五裂開來,有一塊直接就飛到了那侍衛的腳下,嚇得後者直接囉嗦了一下。
“什麼人膽子這麼大?連我巡街房的人都敢打!”陳嶺怒氣問道。
“好、好像是長平街酒家巷的一家酒館動的手。”侍衛戰戰兢兢的回道:“據說,趙班頭帶著一群人去收門攤錢,但對面覺的太多,不肯給......於、於是就起了衝突,然後趙班頭就被酒館的一個護衛給扣下了,其他人也打不過那酒館的護衛,就、就跑回來搬救兵了。”酒家巷就是是區令署對那條深巷的稱呼。
“他們有多少人?”陳嶺沉聲問道。
“兩......兩個。”侍衛戰戰慄慄的回道。
陳嶺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罵道:“真是一群廢物,十幾二十個人,連別人兩個護衛都打不過,要你們還有何用!”
侍衛嚇得連忙跪倒在地,高高撅著屁股,頭也不敢抬的惶恐道:“陳、陳爺,聽那些回來的兄弟們說,那兩個護衛好像、好像是軍裡出來的,一身武藝不平啊。”
“當過兵又怎樣?若是有能耐又怎麼會出來給人家當護衛?還不是在軍力混不下去了被踢出來的,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陳爺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過。”陳嶺語氣又一轉道:“有人竟然敢踩我們巡街房的臉,連老子的人都敢打。”
“看來,是該好好來個殺雞儆猴了,也好讓以後的那些商家鋪子少點子僥倖!不然那些都以為我這個陳爺要名副其實了!”
陳嶺把話一橫,喊道:“給我叫人,把所有在房裡的兄弟全都叫上,都抄傢伙,有棍的拿棍,沒棍的拿石頭,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打我們巡街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