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見少女應允,便再問道:“姜姑娘,這酒館每月的營生是多少?”
姜子魚老前輩每天就盯著自己的那個酒葫蘆,偶爾也幫酒館送送酒什麼的,大多數事情都是年僅十五歲的姜禾在管著。
酒館收入甚小,所以賬房也沒請。
好在姜禾小時候聰穎,讀過一些書,也做得來這些事情。
所以對於秦夜問的營生問題,少女還是清楚的。
於是便道:“每月除去那些進酒錢和採購錢,剩餘的也就半貫錢左右...”似乎是覺得有點少,姜禾連忙又補充道:“都是因為官府不許我們私釀酒了,所以每月都還好花好大一筆錢去官營進酒。”
秦夜聽到後點了點頭,跟他想的沒差多少。
他也是在鉅鹿城開過酒館的,也知道私自釀酒屬於死罪,若是違反,可是要被腰斬的。
而官營酒場的酒又過於昂貴,尋常一罈酒也就二十錢,可到了官營,就變成了二十五錢,且還不得不買,因為你沒得選擇。
所以自打禁令頒佈以來,不知多少小酒館慘遭破敗。
這也是為什麼這條深巷裡只剩姜禾這一間酒館了。
但秦夜是何人?
只是思索了片刻後,就直接點頭道:“行,那我就拿出這些入股吧。”
說完,秦夜就把桌上早就擺著的一個盒子開啟,並朝著姜禾的方向推了過去。
“這麼多?!”姜禾瞧見了盒子裡的數目後脫口而促。
雖說她有點準備,但看著盒子裡足足的兩貫錢之後,還是被秦夜的大手筆給震驚到了。
她這間酒館一個月才賺不到半貫錢。
這還是生意比較好的情況下才能達到的。
若是生意不好,別說賺,虧本都是有可能的。
而現在面對秦夜直接拿出酒館半年的營收,姜禾屬實有點瞠目結舌。
少女在短時間的震驚後,還是很快的恢復了過來,又將盒子迅速的推了回去結結巴巴的說道:“秦夜···這個太多了,我不能收。”
“不多,既然說了要入股你的酒館,我就不是開玩笑的。”秦夜又將盒子推了回去。“何況這又不是給你的,這是我給酒館的,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入股,那這間酒館可有半個是我的了。”
“不···不行的,這太多了...”姜禾還是拒絕的將盒子往回推去,不過這一次,動作輕了許多。
“什麼太多了,要不是我家當就這些,我還嫌少了呢,才兩貫錢,能買些啥,往長平街上租個稍好的鋪子都要半貫多錢呢,再加上添置一些七七八八的雜件和請些會這些行當的人,不也要花半貫多,這就去了一半了,還不算盈虧與否這些不確定的因素,我還不如投你酒館呢,最起碼每月還能賺些錢,更何況你的手藝又好,請個你這樣的廚子,也要花幾百錢呢。”見姜禾還是推推搡搡的,秦夜又沒好氣的說道:“就當我買下了半個酒館吧。”
“買酒館哪有買半個的......”姜禾小聲的咕噥道,但手上推搡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聽秦夜說了這麼多,她倒不好再說不要了,再加上秦夜說的也大多是事實。
所以她也慢慢的將錢收了下來。
“這才對嘛,哪有給錢還不收的道理呢?”秦夜嬉笑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