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手疼麼?”
他又問,重點不是她打了誰,而是她打人疼不疼。
秦翡被他的邏輯搞得有些無措,木訥的搖搖頭。
剛要將手抽回去,他卻攥的更緊,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執拗。
秦翡乖乖受著,任由他從一側儲物箱取出一個藥箱,拿出一支藥膏,用棉籤蘸了膏藥,擦在傷口上。
動作輕柔緩慢。
秦翡看著他低垂的眼眸裡看不透的情緒,長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投下一片暗影,線條冷峻的鼻子,削薄緊抿的唇。
不由得一陣心悸。
耳尖也隨著這陣心悸產生了化學反應,又紅又燙。
她不自然的咳了一聲:“我沒那麼嬌氣。”
他沒說話,繼續手上動作。
秦翡問:“我有沒有麻煩到你?”
她指的是,他把她從警局保釋出來。
她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喜歡欠人情。
他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大可不必為她這點小事費心。
即便沒有他出馬,她也能應付。
席南擎將藥箱收起來,深深地看她一眼:“這點麻煩不算什麼。”
這點麻煩……也是麻煩!
說明,還是給他添了麻煩。
“你一向這麼樂於助人?”秦翡往後椅背一靠,對上他幽暗不明的眸子,打趣。
“不是。”他回答的很誠懇,想了想,又補充了兩個字:“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