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站在原地,有些疑惑的看向陳月,似乎是問,還有什麼事?
“我送你出後院門,這前院在白府內,你不好出去。”
姜西聽了這話,瞭然的點點頭。
陳月站起身來將姜西從後院門送出去,然後認真將門栓給放上去。
“小月啊。”
牛芳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陳月不由得心中一跳,
轉過身來,瞧見牛芳難得的愁容。
“娘,咋了?”
“哎。”牛芳左右瞧了瞧,
“娘,咱們這院子就咱們家三人,您這瞧啥呢。”
“嗨,你別管,娘這不是看有沒有趴牆頭嘛,娘就是想來問問你,你找著可以租的宅子了沒?我覺得吧,這石榴院有點克你爹,咱們還是早些搬走的好。”
陳月聽見這話,忍不住笑著揉了揉太陽穴。
“娘你怎麼想起說這些了?我記得娘你可是最不信這些的。”
畢竟牛芳一向都秉持著努力拚搏改變命運的想法去的,
“那不是,你爹這都多少年沒得過病了,而且,你說,腰扭著了,那是孃的過,可這腳踝骨折也骨折了,這怎麼說得過去?”
這……
倒也的確是有些勉強就是了,
“大概位置看好了,咱們在東外城租個三進的院子就成,我算了算,租一年就行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小弟怎麼著也應該謀得官職外放了才是。”
牛芳一聽這話,臉上的愁容也淡了,伸手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
“這裡是一千兩,哪天你要是有看中的,就直接租下來就行,不用跟娘商量,娘打聽過了,這珵都的院子可搶手了,稍微好一些的,放出來不到一天就租出去了。”
陳月本不想接過牛芳遞來的銀票,但是她現在也的確沒什麼藉口解釋身上多出來的銀票,最後只得收下那一疊銀票,當然了,這肯定不止一千兩。
見到女兒收下,牛芳這才繼續道:
“你幫娘看著你爹一下,我去給他煎藥,哎,他那風寒藥都還剩下大半,現在又要貼膏藥。”
說完,牛芳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瞧著娘走去偏屋煎藥,陳月也走進了爹孃屋裡,
陳爹依舊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雙眼呆呆的看著床頂的木紋。
方才娘兩在外面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你娘她就是有些嚇到了,這幾天外面不太平,小月你也別急著找院子,你一個半大姑娘,人家也不把你真的當僱主看。”
陳爹說這話時,還試圖側翻過身來,只是翻到一半,
又斯啊斯的躺回去了,
陳月見此,無聲的偷笑後才道:
“本也打算要租的,位置看好了,就等著過幾天問問看,總不能讓小弟和王百年家也住在這石榴院吧。”
躺著的陳爹點點頭,
隨後又想到女兒說不定看不見自己點頭,
又說:
“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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