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百年與陳書,董瑞三人將倒在地上的王大虎給抬到客房的床上,陳月用乾淨的絹布將傷口給清理好,再將出血上方用布條給捆上,避免失血過多,又用家中之前姜西留下的金瘡藥不要錢一樣的灑在王大虎的傷口上。
將傷口包紮好,陳月長舒一口氣,
“王百年,你去把你爹的包裹拿進來,我方才想提,沒提得動。”
王百年雙手抱著那看上去小巧玲瓏,實則不得不用雙臂支撐才能抱起的包裹,“王大虎你背的啥啊,這麼重……”
就在王百年一邊吐槽,一邊擔心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王大虎時,一塊白花花的銀子從包裹一角中滾落下來。
王百年當場就炸了。
“王大虎你是傻子嗎?受這麼重的傷還背銀子?你不知道去附近的錢莊換成銀票嗎?嗚嗚,還好,還好你兒子我聰明絕頂,給你找了個好生意入夥,否則你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啊?!”
陳月聽著王百年的哭訴,也不知道是先安慰他,還是對他表揚自我的話給予肯定,畢竟,陳月是對養豬場抱有非常大的期待的。
看了一眼哭成傻子的王百年,陳月不得不彎下腰去將那塊滾落在腳邊的十兩紋銀給撿起來,塞到王百年的懷中。
“哎?王百年,等等,我再看看你爹帶的銀子成嗎?”
王百年一邊流著眼淚鼻涕,一邊點頭道:“好。”
陳月伸手將那十兩紋銀再次從王百年的懷中拿了出來,左右翻看,上下端詳,將其拋上空中又接住,眉頭緊鎖。
“小月姐,嗚嗚,你在幹啥啊?嗚嗚,你,你也喜歡銀子啊?”王百年抬起手,將臉上的鼻涕眼淚都給擦乾,看著眉頭緊鎖的陳月,好奇道。
陳月搖搖頭,將手中的銀子遞給王百年。
“王百年,你瞧瞧看這銀子,是不是有哪裡不對?我總覺得,拿在手上怪得很?”
但是哪裡怪,陳月又說不出來了,畢竟她接觸十兩銀子的次數屈指可數,當然了,這主要也是因為家中銀錢都是牛芳保管,後來更是直接接觸的銀票,對這銀錠也著實不太熟悉。
王百年遲疑地伸手接過了那十兩紋銀。
用手認真的將雙眼的淚花給抹乾,轉過身來,對著窗外的光亮,將這錠銀子給高舉過頭,眯著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仔細瞧著。
“這,這錠銀子,”
王百年嚥了咽口水,雙手仔細的摩擦又摩擦了一遍手中的紋銀,又細細端詳了許久,
“這不是官銀……不過做得和官銀很像了,只是銀子下面印記有些淺了,摸久了就能察覺出不對來……等等!”
王百年也察覺出不對來了,將懷裡的包裹給開啟,不得不說,他爹足夠小心,包裹套包裹,足足包了三層布,這才將包裹給真正開啟。
一排五十兩的雪花銀就這麼靜靜地放在布上,加在一起,共計五百兩,而除了這些外,包裹中竟是隻有一件單薄的長衫。
王百年將那件長衫給拿起,是與他如今的個頭大差不差,這件長衫是帶給誰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王百年,你再瞅瞅,這十個五十兩的銀錠,是真是假?”
王百年小心的將那長衫給疊好放在一旁,拿起了一錠,牙齒輕咬,手上顛顛,高舉起來對著陽光看下面的印記。
“這塊也是假的……”
陳月直覺,王伯伯他身上的傷恐怕與這假銀子有所關聯,畢竟方才在門外,他雖是對著前院,但直到王百年走近之後,才抬起手來摸頭,證明他之前雖然面向前院,但是目光和注意力並沒有在院內,那麼,是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