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講。”
“我真的只是一個遊客。”
“誒,你別拽,我自己走,自己走。”
邱木一臉茫然地看著康丁斯基拉著他的手臂,彷彿,如獲知音,準備徹夜長談、秉燭夜遊……
他喵的。
果然,夏雲逸大佬說得沒錯,這群搗鼓藝術的,不能說不正常,但,和常人相比,貌似,是有點癲狂。
“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兩個大男人,有損形象。”
“沒關係,霧都是一個包容性很高的城市,我相信,人們能夠接受一切的事物。”康丁斯基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神特麼的包容性。
邱木不禁翻了個白眼,連忙把手甩開,向後退了半步。
“你先說,你想帶我去哪裡?”
“我強烈地邀請您陪我一起參加一個藝術沙龍,相信,您的參與,一定能給我們的沙龍提供一個嶄新的思路。”
康丁斯基的態度非常地禮貌且誠懇,充滿著熱情。
嗯。
熱情地有些過分。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只是單純地過來看看展覽,並不是一個藝術家、畫家。”
康丁斯基搖了搖頭。
“沒關係。”
“我一直覺得,定義藝術的人是我們自己,並沒有標準。”
得。
邱木有些啞然。
對於康丁斯基這種純粹的堅信一個觀念的人而言,爭論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你不能改變他的認知。
你也不能改變自己。
藝術有沒有標準?
邱木不知道,但,藝術一定有價值。
而,放在一個以價值為主導的世界之中,價值便是標準。
想了想。
他覺得,跟著康丁斯基去看看這個沙龍,也可。
於是。
交代了路易斯一聲,邱木跟著康丁斯基穿過場館之外的街道,外側,零零散散的行人沿著泰晤士河散步,日光正盛。
一個喝下午茶的好日子。
走進房間。
邱木有點微微發愣。
精緻典雅的裝潢,以及,耳畔的音樂暫且不提,房間的一角,赫然坐著夏季,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簡單的外套,正在和一個女人聊著天,在看見邱木之後,她也微微有些驚奇。
兩人四目相對。
大眼瞪著小眼,所幸,都不是近視眼,可以用眼神來交流。
夏季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