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洪可是把王珪對自己的輕蔑看的清清楚楚,多年的官場生存經驗告訴他,李建成那邊就是報著要換掉他的心態。
如若不然,一個小小的主薄豈敢對自己這般放肆?
你李建成雖然是世子,可我趙洪可是國公爺的人!
我與國公爺相識相知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這個念頭一上來,他更是沒有任何的顧忌。
“從長計議?計議什麼?你不就是怕楊公子是要藉此收攏民心麼?”
楊默不明白王珪為何要阻止,但官場老油條趙洪豈能不知?
他太知道了!
也知道為何這次回來的不是頗有軍事才能的二公子世民,而是大公子建成。
李建成此次回來,是要收攏太原軍心的!
這個猜測,從得知李建成要回來的時候,就浮現在趙洪的心頭。
但他誰也沒說,更沒有給洛陽那邊表露過。
因為他並不相信,這個時候李建成就想著日後的事了。
但這些日子的種種,全都驗證他心中所想的事,並非空穴來風,反倒是事實。
在這種關鍵問題上,趙洪也清楚,自己不能猶豫。
他要表明立場:自己是李淵的人!
“楊公子乃是國公爺的女婿,老夫乃是國公爺的心腹,如今城內五萬災民投奔太原,蓋是因奔著國公爺這些年來的仁義之名!”
場面話對於趙洪來說,不是難事,甚至是他的特長之一。
因此連珠炮般:“若是災民死傷慘重,國公爺這些年來的仁義之名豈不是付之東流?天下人如何看我太原?朝堂上那些痛恨我太原的浪子之徒,又會如何汙衊國公?”
“我與楊公子感懷國公之恩情,欲以安置災民之舉報之,王主薄為何百般阻擾?”
“要做出這般親者痛,仇者快之事?難不成你心懷長安,乃是所謂錦衣衛的密探麼?”
一番話把王珪說的是面紅耳赤,全然沒了之前的淡定。
也把旁邊的楊默看的目瞪口呆。
好傢伙,自己什麼時候和趙洪是一個陣營的了?
還感懷國公之恩情?
李淵對老子有什麼恩?把我綁到太原來,讓我娶他女兒?
這算是什麼這倒是算是恩情。
一想到李秀寧,楊默撓了撓頭,要說有恩吧,也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