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房那邊出的事,是你二伯母她……”容周氏難以啟齒,無奈的搖了搖頭,“哎,真是作孽哦。”
“娘,你說啊,到底咋啦!”佛明願著急追問。
容周氏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李菊花跑回孃家,天沒黑就被哥哥給送回來了。
她覺得沒臉面,在家裡作妖,使勁折騰幾個兒媳婦伺候周大鈞,自己反而落得清閒,便在屋裡守著床頭櫃,鎖著全家人的銀錢一步不出。
李菊花管著家裡所有的錢財,原先答應好上交的五兩銀子沒了著落,周大鈞又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好命兒子們拽開李菊花,將所有家當拿出來,湊錢交給族裡。
二房養的四個兒子都是老實懦弱的,壓根不敢對李菊花動手。
那幾個兒媳婦更是敢怒不敢言,李菊花直接當家做主,讓大兒子去給周佔喜遞了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實在不行,那就把他們剔出族裡算了,反正當周家人又沒有什麼好福利。
李菊花這破罐子破摔氣得周大鈞眼睛一翻昏死過去,孫大夫來瞧過後,說人中風了,若是不好好照應著,恐怕這輩子都要癱在炕上了。
佛明願沒想到李菊花竟然如此囂張,但那都是二房的事情,她勸說一句,“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家和咱們也就是堂親關係,怎麼過是他家的事,咱們還是莫要摻和進去了,再說了,沒有二叔的縱容,二嬸咋會變成如此囂張的人呢?”
容周氏試圖辯解,張了張口卻又說不上來,嘆息一聲:“你說的對,這個事情現在我們也沒法插手管,不然還得惹一身腥,只是可憐了我那個二哥了。”
容周氏是容家三房的女兒,三房就她這一個女兒,平日裡大房二房也經常會過來幫忙,雖然他們這一脈認定稀少,好在往下傳代又興旺起來。
李菊花再不對,好歹給二房添了四個孫子一個女兒,肚皮相當爭氣,這也是周大鈞一直處處讓著她的原因。
在周家村,兒子多就是男人的臉面。
但是沒想到,夜以繼日,逐漸讓李菊花膨脹成如今這般嘴臉。
只能說,一切都是命!
容茯苓打岔一句,“娘,你操心啥嘛,二叔再咋樣那也是二嬸的丈夫,二嬸還能對他不好啊?”
容周氏看了一眼大女兒,“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日後嫁去你婆婆家還這麼口無遮攔的,小心被罵。”
一說嫁人,容茯苓臉頰上飛來兩朵緋紅,嬌羞的跺了跺腳,“娘,你又瞎說,我還小呢,嫁什麼人啊!”
說完立即跑進屋子。
容珍珠笑嘻嘻地露出兩顆門牙,“二姐害羞了。”
容周氏沒好氣道:“你也是,別成天沒心沒肺的,快進屋去歇會。”
容珍珠乖乖答應。
佛明願笑著眯起眼睛,打探一句,“娘,你打算給茯苓說什麼樣的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