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娜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一邊攪拌著咖啡一邊瞪著秦逸等他解釋,而秦逸則是不緊不慢的往自己杯子裡倒了些咖啡,解釋道:“先從第一個疑點來分析,你說死者死亡時間前後兩個小時內,都沒有人出入酒店對吧?”
“也不算吧,倒是有人出去了,但是肯定沒有人進去。”安妮娜皺眉說。
“你看,這不就是漏洞了嗎?”秦逸笑著說,“你應該是呼叫的胡碩航入住後的錄影對不對?那你有沒有想過,兇手其實在他入住之前就已經在酒店裡了?”
“可是……”安妮娜挑了挑眉頭,表情似乎明白了過來。
“只要想到這一點,一切都可以說通了對吧?”秦逸合起雙手託著下巴笑道,“兇手其實就在這棟酒店裡,而且我猜測她應該就住在胡碩航的隔壁,所以能夠透過陽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那個酒店的陽臺雖然不宜攀爬,但是跳到隔壁房間還是很簡單的。”
安妮娜沉吟起來:“嗯,這倒確實……可是,殺人動機是什麼呢?”
“你之前說,有殺人動機的只有他妻子,因為她之前發現了他在外面包養大學生的事。這裡不就說明了,還有其他人也有殺人動機嗎?”秦逸笑著說。
“可是,我們調查過,那些大學生都是自願被他包養的啊,她們都知道他有老婆了。還有那個有婦之夫……我們也調查過,她丈夫根本不知道這事,所以也沒有作案動機。”安妮娜不解的說,“再說,她當時在另一個城市呢,這幾個大學生也不在那座城市。”
秦逸笑了笑,然後握住了夏雨馨的手,向安妮娜解釋道:“我們慢慢來推測,首先要注意一個前提,在知道胡碩航在外包養大學生後,他妻子並沒有選擇和他離婚。這是華夏女性的一種典型選擇,為了孩子和家庭而選擇犧牲自己,保全這個家庭的完整。”
“真傻……”夏雨馨小聲咕噥道,而秦逸繼續道:“那麼,我們知道的是,他妻子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哪怕她為了孩子選擇保全家庭,但我想在這事之後,她也絕對不會再和胡碩航有任何性行為了,相信這點你們作為女人應該都能理解吧?”
“那當然了,光是和他睡在一張床上都覺得噁心。”夏雨馨皺眉嫌惡的說。
“嗯,根據調查,他們夫妻好像確實已經分房睡了。雖然她嘴上沒有承認,但是我們發現她的衣服沒有放在他們兩人的臥室裡,而是都在客房的衣櫃。”安妮娜點了點頭。
“對吧?”秦逸笑著說,“但是,胡碩航是個年輕男人,而男人的**在二十到四十歲這個區間是最旺盛的,以他的性格在這方面的需求又明顯比較強烈。在他妻子長期沒有和他進行性行為的情況下,他必然飢渴難耐。這次出差,可是一次洩慾的好機會。”
“那……”安妮娜有些猶豫的問,“你是覺得,他叫某些特殊服務了?”
“我不認為是什麼特殊服務,從他過去的習慣看,他顯然是不屑於叫那些服務的,而是更習慣長期和固定的性伴侶。”秦逸解釋道,“所以,這次出差應該也是來私會了。”
“嗯,有道理。”安妮娜點了點頭,秦逸抿了口咖啡繼續道:“那麼,從這個角度出發,很多東西就可以解釋了。比如死亡現場,胡碩航為何會在沒有洗澡的情況下,拿著吹風走進浴室導致自己滑倒觸電而亡……”
“哦!肯定是那個女人在浴室裡洗澡,然後讓他把吹風遞進來,對不對?”夏雨馨恍然道,“她只要藏起他的拖鞋或者穿著他的拖鞋進浴室,再把泡泡弄在地上,他就會滑倒了,造成了觸電身亡的意外現象!確實,這麼說的話就說得通了!”
“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秦逸笑道:“我更偏向於是犯人將他擊暈然後放在浴缸裡,再把吹風機扔到水中營造成意外的假象,因為現場顯然被處理過,沒有留下第二個人的痕跡。但這些都無所謂了,總之只要能證明這不是密室殺人的話,可能還是很多的。”
“確實,如果用這種說法,兇手是住在隔壁,在犯案之後離開的話,就有很多可能了。”安妮娜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但是殺人動機我們還是不知道。”
“我們來猜測一下。”秦逸笑著說,“那麼,胡碩航的妻子,就算沒有和他離婚,也一定不會和以前一樣。我想,要麼是他妻子要求他和那些女的全部斷絕聯絡,要麼就是他自己跟自己的妻子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跟她們來往了。然後我們再想想他包養的那些人。”
說著,秦逸繼續道:“一個女人要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讓自己被一個有婦之夫包養?我想無非是三種可能,第一,她追求物質享受,所以需要胡碩航的錢;第二,同樣是需要胡碩航的錢,但卻是因為逼不得已,比如家裡欠債之類的;那麼還有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