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距離靈劍派又有多遠?嗯!我好像用了三次縮地陣,用一次至少上千裡方圓,也就是說,從靈劍山到此地至少也有三千里了!”
“不過,在距離靈劍山三千里方圓之內外,好像並沒有沙漠吧!我這究竟是到了哪裡?莫非是洞天遺蹟?若真是的話,那就真的發財了!嗯,那邊好像有建築物。”
就在張乾奔跑之際,腳下沙漠忽地露出一個個螞蟻大小的洞口,隨著這些細小洞口的出現,腳下沙塵忽地向小洞緩緩漏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乾腳下形成了一個流沙地帶,不斷往地面深處滲漏,按照如今的速度,只要一炷香時間,這片沙漠就會下沉至少百米。
但令人奇怪的卻是,遠方那處建築物,在張乾的目光中變得越來越高,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難以企及的高峰。
在這其中張乾想要使用縮地陣踏上那處建築物,但平常百經受用的縮地陣,在這處空間中彷彿失去了效用,就連騰空飛行都成為一件難事。
經此之後,張乾不敢拖延,瘋狂地向著遠方那處建築物奔去,儘管心神疲憊不堪亦不敢停留休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座建築物亦會越來越高,若一旦一日過去,恐怕那座建築物,將會成為遙不可及的夢想,除非他離開這方世界,否則不知會墜落與何處。
在現實之中的地球,地面下幾十米,是暗流湧動的水渠,一條條的暗渠與岩石,支撐著廣泛的大陸板塊。
傳言道:一者,岩石深處,是廣闊無垠的水;二者,岩石深處,是灼燒一切的火焰;三者,岩石深處,是亡者歸處,地獄深淵……
不論這些傳言是真是假,若一旦此刻的張乾,隨著這些流沙愈漸下沉,可能再也無法踏出,畢竟先前曙光的考驗,可能再度出現,若果真如此,他一旦沉寂,或許再也無法離去,只能伴隨著這片流沙,到達未知的所在。
就算這並非考驗,張乾亦不會輕易離去,這方世界中,他仍舊有放不下的人,若他就此失去蹤影,或許會有人因此而傷心。
或許有人會說,穿越者不過是諸天的過客,但在他的心中並非如此,每一個世界對他來說都是真實存在的,其中的人對他來說,更是極為重要地。
人生來即有情,這是逃不過的宿命,亦是難以擺脫的情感,人都說有了情感,便有了破綻,但正是這種桎梏,方才令短暫地人生趨近於完美。
為了這些,足以令張乾奮力一搏,賭那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期望,原本遙遠的建築物,在他的目光中迅速接近,身邊流沙亦是不斷接近又被拋之九霄雲外。
當張乾來到建築物邊時,這座筆直高山已是高達數十米,就在此時,張乾卻忽然緊閉雙眼,周圍的流沙亦是失去了聲色。
直到一切了無生息,在一片空寂靜止地空間中,張乾忽然向前走去,與此同時,外間的張乾亦是向前踏步。
只見他緩緩前行,一隻腳踩在在靜止地流沙中,一隻腳踏進垂直於地面的光滑山壁上,整個身軀忽然分裂開來,一半直立於流沙上,一半側躺在流沙上,顯得格外震撼人心。
當後腳向前伸展之時,他的身形忽然再次無縫對接,化為整個軀體,隨著他不斷前行,整個身軀與地下愈漸深邃的流沙,形成一個平行體,互相平行∥。
張乾整個人行走在垂直於流沙的光滑牆面上,這一切顯得格外詭異,若非視角的顯現,恐怕世人都會為此而懷疑人生,當然這已經足夠令人懷疑人生了!
但在修仙之人眼中,這一切很是正常,但在光滑的山體上行走,即使身負修為的修仙者,亦難以做到,世間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寥寥無幾,因此,若那些修仙界的高人見到此幕,一定會稱讚他年少有為,自嘆: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
沒過多久,張乾成功踏上這座山崖,到達建築物之前,落地後,雙眼睜開,向前方望去。
他無法得見的是,此刻身後流沙再度恢復原樣,彷彿這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但對於此刻的張乾來說,箇中究竟不在重要,重要地是眼前的這片宮殿,觀其宮殿建築極為古老,在那宮殿門口上方,懸掛著一個古舊的牌匾:霄雲殿。
“霄雲殿?在九州異志中並未記載!莫非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遺址?”張乾看著牌匾上雋寫的古老字型,忍不住一陣嘆息道。“算了算了,不管如何?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吧!”
進入霄雲殿後,張乾立即掃視四周,只見其中佈置極為簡潔,僅有殿閣深處供奉著一柄古劍。
張乾踏步向前,來到古劍前方之處踏足,仔細打量了一番,當他見到其上並未有什麼禁制之時,不禁疑惑道:“到底是誰!竟然連禁制都不設,難道就不怕有什麼人,將這柄古劍隨意取走?”
“霄雲古劍!取名真夠隨意,殿名為霄雲殿,劍名亦為霄雲,霄雲!莫非是靈劍派祖師霄雲真人不成?可是他為何要將這霄雲古劍存放在此處呢?”就在張乾心存疑慮之時,忽地在木桌上發現了些許異樣。“這是?”
“本座靈劍派掌門霄雲真人,因鎮壓域外天魔,故以霄雲古劍為媒,引霞雲峰之地脈化作封印,然則此法雖能將其鎮壓,但若地脈靈力耗盡,域外天魔必將重歸於世,望後世子孫,能夠徹地解決此魔,否則九州大陸將陷入域外天魔之魔掌,化作魔域,自此再無生息。”
“為避免霄雲古劍落入賊人之手,故而設下迷心陣,唯心正者方能到達此殿,若心存歹意,將被無盡沙漠掩蓋,化作枯骨。”。
“既爾能透過考驗,便足以證明汝心懷天下,望汝將霄雲古劍送歸靈劍派,當代掌門必會滿足汝之心願。霄雲真人留。”
“說得倒是輕巧,若我要靈劍派掌門之位,難道風吟掌門也能給予?風吟掌門……”說及此處,張乾忽地想起極北冰原的囑託,不禁神情一愣道。“風吟那小子,莫非極北冰原之女所說,便是風吟掌門不成,這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