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燙整齊的黑色西裝立刻出現了難看的褶皺。
澄澈如水的眸子裡快要溢位血來,情緒在近乎崩潰的邊緣來回徘徊,“你把孩子給我,你把孩子還給我……”
傅雲深冷漠的將人撥開,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
“想見孩子,那也得你有命過下去。像你現在這樣不吃不喝,你覺得自己可以撐得了幾天,嗯?”
丟下一句話,傅雲深冷冷的離開了病房。
唐婉君頹然的坐在床上,眸中湧動的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眼神空洞的看了看床頭櫃上,灑的只剩下一半的瘦肉粥。
下一秒,一把抓起那隻碗喝了起來。
小護工目光怔怔的看著,在愣了幾秒鐘以後一把奪過了唐婉君手中的飯碗:“唐小姐,這粥已經冷了,我在去重新給你盛一碗。”
“不用,我喝這個就可以了,我必須要儘快養好身體,必須要……”
不由分說,再次奪過了小護工的手裡的瘦肉粥。
“你們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要搞的這麼天崩地裂的。”夏淵眯著眼睛,跟傅雲深認識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有些在意,儘管他再怎麼隱瞞,眼神也還是藏不住的。
“我只有這麼說,她才可以打起精神好好活下去。”
夏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突然發覺他已經說了很多了,在想說些什麼勸阻的話,已經沒有詞彙了。
“雲深呢,這麼一大早的他去什麼地方了?”
清晨一大早唐柔去傅宅堵傅雲深,可是撲了個空,唐柔莫名一陣煩躁。
傭人搖了搖頭:“不知道。”
“傅家養你們這群人到底有什麼用,連人去什麼地方了都不知道!”
傭人一臉無辜:“傅總他平日出去,從來不會跟外人交代的。”頓了頓又小聲的嘟囔道:“再說了,唐小姐你不也不知道嗎……”
“你說什麼?”唐柔眸光陰鷙:“誰允許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傅雲深不顧及她的感受就算了,現在就連家裡的傭人都敢爬到她的頭上來了。
久而久之在這麼下去,那還得了。
“連你都瞧不起我是嗎?所以就敢這麼對我說話。”
傭人立刻搖了搖頭。“唐小姐,我沒有……”
“啪——”
一記耳光響起,傭人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她捂著被打過的半張臉,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這次就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
傭人捂著臉,哭著跑著離開。
唐柔單手扶額,瞬間感覺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可她還是想不通,傅雲深這些天究竟都去了什麼地方。
沒理由唐婉君的孩子沒了,他還一直往醫院跑的道理。
……
下午兩點,帝曼咖啡。
唐柔一身黑色的裝扮,將帽子壓的極低。
每兩分鐘的時間就要朝門口的方向看一次。
“看你的樣子這麼著急,想我了?”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身上的衣服依舊是上次見面的那身。
他在唐柔對面的位置坐下,端起她面前喝過的咖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