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說話,但是意思已經明顯。法天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法地卻是個急性子,急衝衝的罵道:“妖孽,我師兄一片好心,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嘲諷我等,那你就受死吧!”說罷,便先行一步一拳砸向黃開宇。
黃開宇連忙閃躲,不料卻被日光菩薩攔住去路,兩人一前一後,甚有將其包圍住的境界。
吳終之則是奮力一錘將圓覺法師砸開,然後跳到自己師侄的前面,又一錘將攔路的月光菩薩法相砸開,這才讓黃開宇有了喘息的機會。
“師侄,你怕死嗎?”吳終之沉重的問道,因為這基本算是必死局了。雖然自己想逃,對方攔不住,但是現在自己怎麼能逃呢?
黃開宇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御獸宗滅宗的時候,我就是個孤魂野鬼了,每天在長安的街角里守望貓咪,我才知道其實我早就死了。”
頓了頓,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笑了出來:“只是還沒有聽完小先生的《大明英雄傳》,有些遺憾了。”
他對這個少年很滿意,很滿意。漫長歲月裡,只有這個少年的說書聲值得懷念,值得自己遺憾。
看著茶樓的方向,似乎出現了小先生的臉龐,是幻覺嗎?握艹,真是王安寧。他個一境來這裡作甚!
王安寧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是玄奘。玄奘帶著王安寧飛奔過來了,他終究還是想來看看。
遠處的李景孝笑著看著玄奘,很高興:“不愧是我的御弟,有情有義!”只有姜大伴這個老人知道,李景孝是真的生氣了。
玄奘雙手合十,然後看向緩緩而來的圓覺:“阿彌陀佛,大師。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公平,有損我佛威嚴。”
圓覺見來的是佛門弟子有些吃驚:“對付的妖魔,手段殘酷又如何。若我佛有懲罰,就懲罰我一人好了。”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明擺是知道佛祖不會懲罰他,來打嘴炮。
圓覺不依不撓,皺著眉連忙追問:“即是我佛門弟子,又為何跟妖魔一路?你法號是什麼,在哪家寺廟掛號!”
玄奘回禮:“我法號玄奘,雲遊四方,四處求經。”圓覺皺著眉頭,回憶著,卻不記得有這般年輕的高手。
法天上前一步替他解惑:“師叔閉關有所不知,這玄奘是大唐聖皇的御弟,前些年去我們西方取經,卻四處碰壁。也曾到過我們金光寺。”
圓覺疑惑:“即是求經之人,便有向佛之心,為何四處碰壁?”西域的佛法是很寬宏的。只要是有人想要取經,基本都會給。
法天似乎有些說不口,一旁的法地耐不住性子了:“師叔,他是個酒肉和尚!”
圓覺心裡大念阿彌陀佛,想要將這雜念丟擲自己的頭顱。
“既然跟妖魔混在一起,又吃酒肉,那邊也是個妖僧,邪僧。法天法地,你們二人度化他!”“敬遵法旨。”
可轉頭一想,這和尚又是大唐太宗皇帝的御弟,又有些難辦,不禁的面露難色,磚頭看向李景孝。以密音入耳,傳至姜大伴的腦海。
姜大伴轉身稟告李景孝:“皇上,圓覺大師問玄奘法師該如何處理,他怕傷到你的御弟。”
李景孝還是迷瞪著眼睛笑著:“傷到我的御弟?那就讓他試試,看能否傷到我的御弟,傷到了重重有賞。”大唐皆知,玄奘法師修不漏金身,萬法不侵。
李景孝都好奇,誰能傷到自己這御弟了。
姜大伴心裡大驚,皇上這是要放棄玄奘法師了?看來今天吳終之是必死了。
該傳的話一個字也不落下,統統被姜大伴傳了回去。
另一頭的圓覺收到李景孝的法旨,暗自說道:“大唐皇帝英明!”頓時心裡有了計量。
然後帶著法天法地一齊走向幾人,然後低頭致意:“玄奘法師多有得罪,請伏法吧!”
然後身後降龍尊者,日月兩尊菩薩法相紛紛現行。
玄奘苦笑,看來自己的皇兄已經對自己不滿了。那就打吧!然後顯出自己的金身羅漢法相,其實還有一個名字,他叫金蟬子,是佛祖座下弟子。
另一邊,王安寧被一個破衣老道士抓到一邊,有些生氣:“你誰啊,別抓我,停,放手!”這老道士身上似乎是被貓抓破的,連只貓都打不過,肯定很弱,所以王安寧才敢如此放肆。
老道士將王安寧拽到一旁,聽見了王安寧的說的話,有些好笑:“小友,認識一下,我叫袁天罡。”
“我是大唐不良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