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再看了眼奇觀之井。
井中那原本浮著的光華正在變得黯淡,繼而慢慢的平復。
一個“奇觀之井(1/100)”的資訊,也在白淵腦海裡自明的浮現。
這再度確認了,那屬於別人的法器已經被徹底獻祭了。
“這就好...”
寒冷的秋天,在日漸縮小的死亡邊界,還有詭異的黃昏幽靈的重壓下,白淵總算感受到了第二絲溫暖。
...
...
遠方。
南北之戰前線。
銀甲小將石翼在衝殺之後,又帶兵追擊。
皇朝軍勢如破竹,石翼意氣風發。
但是,他心底依然存了一絲疑惑。
他依稀記得,對方的將領在單挑之時似乎取出了一個手帕。
他取手帕幹什麼?
擦汗麼?
自己都祭出飛刀了,他難道不慌?
石翼一邊戰鬥,一邊思考,卻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
另一邊。
高丘上。
北國鎮守此間的主帥正抓著“千里眼”看著此處的大戰,在看到自家將軍死了,自家兵敗如山倒,也是懵的。
他大吼著:“法器呢?我們被異人賜予的法器呢?胡鐵河為什麼沒用?!”
文士也是摸不著頭腦。
是啊。
石頭丟到水裡還能聽個響。
那麼大一個法器,怎麼半點動靜都沒引出?
是胡鐵河沒使用法器就死了麼?
不至於啊...
法器的動用都有個“前搖”,在雙方廝殺之時,精神都是高度集中的,一旦對方取出法器,胡鐵河定然會察覺,然後迅速進行應對。
兩人側頭掃向周邊,原本正興奮擂鼓計程車兵也是頹廢地垂著手臂,握著的鼓槌在空氣裡一晃一晃;那些執槍計程車兵眼中也透出絕望...
“哼!!”
主帥怒而起身,轉身遠去。
文士輕聲嘆氣,這種戰鬥其實已經是鬥法的層次了,作為主帥,實在是無力的很。
但是,他卻還是抓起“千里眼”往遠看去,因為即便戰敗了他也要看完整個戰局。
可這一看,文士身子卻是猛然一震,他喊道:“將軍,將軍,情況有變!”
主帥愣了愣,這時候還能有什麼變化?
但他還是應了聲,轉身快步返回,取了“千里眼”,居高遠眺,看向戰場。
頓時,他瞳孔緊縮,緊接著也升起了歡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