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隻吊額白睛的老虎。
旅人轉身就跑。
老虎在後面窮追不捨。
眼見著旅人就要被老虎追上,旅人忽地看到了一口被蔓藤覆蓋的枯井。
他急忙跑到枯井旁,抓著蔓藤,滑入枯井之中。
老虎被攔在了外面,在井口看著他,發出低吼。
旅人剛要鬆一口氣,卻忽地聽到腳下傳來嘶嘶的毒蛇聲音,他急忙低頭,只見這枯井下竟是盤旋了許多條五彩斑斕的毒蛇!!
就在這時,他忽地感到蔓藤在斷裂...
原來,蔓藤無法承受他的重量了。”
一旁的焚香聽得一愣一愣的,此時隨著他的講述,竟也沉浸在了故事裡,跟著那個旅人一同緊張起來。
此時,她感到這停頓,急忙問:“那...那旅人該趁著蔓藤還沒斷,趕緊往上爬才是。”
說著,她又覺得不對,喃喃道:“上面有老虎在,他若是爬上去,肯定會被老虎吃掉...可若是不爬,那就掉入井底,被毒蛇纏身,也是死路一條。
哎呀,那該怎麼辦呀?”
白淵掃了一眼她,心底暗暗舒了口氣,這個世界的“故事產業”看起來很不發達嘛...
於是,他用稍稍低沉的聲音道::“雖然蔓藤在斷裂,但旅人卻發現頭頂那枯井的邊緣上竟粘附著一個蜂巢,蜂巢已經很乾了,卻有最後幾滴蜜正在流下。
一時間...旅人忘記了老虎,忘記了毒蛇,忘記了蔓藤的斷裂,而張開嘴,接住了那落下的蜂蜜。
蜂蜜...真甜。”
說完,他看了看焚香。
焚香穿著褻衣,卻在認認真真地聽著。
聽到最後,她愣了愣,問:“沒啦?”
“沒了...”白淵回應,然後柔聲道,“我就是那個旅人,而小郡主就是那滴落下的蜂蜜。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就是很莫名其妙,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此情存於心底,又如何用應該不應該去解釋?”
焚香震驚了。
她沒想到面前這男人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居然是為了解釋他為什麼喜歡小郡主。
可是,這個男人這麼一說,她居然深信不疑。
似乎理所當然。
門外...
那偷聽的身影仰頭,看向屋簷外的明月,幽幽地嘆了口氣,在春寒的夜色裡衝出落寞的白霧,又旋即消散。
她不再偷聽,轉身離去。
白淵感受到小禁制術再次傳來感應,心底才舒了口氣。
“過關了...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