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兇無忌【同魂詛咒】的攻擊範圍,卻是以五感來計算的,攻擊數量是以萬來計算的,雖說需要留著至少半數來包裹著他,但小几千的騎兵肯定是不夠打的。
更何況,白淵也不準備殺這些騎兵。
不過是些執行命令的人罷了。
當然,若是這些騎兵本身跋扈無比,那麼...又是另一種做法。
“小兇,發動吧。”
白淵神色平靜,心底默默道:“同魂詛咒...”
此時...
那些還在數里之外的騎兵們忽地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些騎兵也算是訓練有素,在這種突發情況下居然也沒發慌,而是一個個雙腿夾緊馬腹,試圖穩住身形。
可是...
他們胯下的戰馬卻發了瘋似地顛晃了起來,繼而根本不顧方向地四處亂跑,彼此狠狠地撞擊在一處,那場景就好像高速路上的數千汽車忽地調頭轉向,一通亂開,一通亂撞。
若是有一雙“真實之眼”,就能看到每一個騎兵身前都坐著個詭異的小小的白影,那些小小的白影一隻手遮住了騎兵的眼睛,一隻手則是遮住了馬的眼睛。
嘶鳴聲裡,一聲聲慘叫又連綿不絕地響起。
不過短短二十多秒的時間,數千騎兵相繼從馬上摔落,狠狠砸在堅硬的泥土地上,有的摔落滾到了斜坡下,有的則是被戰馬的蹄子踏過。
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雖然大致沒有生命危險,但短期內肯定是無法再戰鬥了。
而這,已經是白淵的留手了。
正準備戰鬥的眾人都是愣了愣。
而這一幕,自然無法被他們理解。
但他們卻又知道這一幕必然和導師有關。
不解和疑惑變成了差異感和更深的尊重。
......
此時...
覆雪的深山。
呼嘯的雪花如凌厲的刀子,割裂而過。
千山萬壑的孔洞被冷風吹奏起嗩吶般的喪樂,一陣高一陣低。
垂耷在崖邊的粗蔓藤被吹動,如大鐵鏈子般,在深淵之上來回晃搖,抽撻在堅硬的崖壁上,發出被風淹沒的沉默響聲。
而蔓藤編織的橋,遠通著雪霧之中的黑暗廟宇。
廟中,
一隻蒼白的手緩緩伸出,枯骨般的指頭點向盛滿冷水的老舊陶缸上。
平靜如鏡的水面被這一指點破,卻又旋即盪漾開了一幅逐漸清晰的畫面。
畫面所呈現的正是那摔倒的數千騎兵上空的一幕。
顯然,這是某種特殊法術。
白淵現在捲入的戰爭已是一隻腳踏入了修士層次了,所遭遇的敵人自然也會運用特殊法術。
特殊法術和本命法術不同。
本命法術乃是從九品功法、八品功法、七品功法一脈相承而來的,在武道的盡頭以天資和氣運踏出才能收穫,然後只有透過靈氣方可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