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今天午間,皇帝御賜六皇子“奉旨風流”玉扇的事已如長了翅膀般往周邊飛快傳去,此時已是近乎傳遍整個皇都了,而且還在往外傳去,大有一副會傳遍天下的架勢。
若真是什麼嚴肅的大事,怕是傳距有限,哪怕花費資源去宣傳,也只是花多少資源傳多遠。
但是,這種足夠八卦的事兒,卻是能被茶餘飯後地你一言我一語,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跨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見扇知人。
天下,如此玉扇只有一把,也只會有一把。
那“御賜風流”右下角的玉璽印章刺目無比,讓人不敢生出任何怠慢之心,甚至讓美女生出“需得一本正經地讓眼前這少年泡”的念頭,皇權至上,加蓋了玉璽的扇子,可是頭一把。
雪尋自也是凝重無比。
未幾...
啪...
小舟和畫舫穿頭相碰。
雪尋微微行禮道:“民女雪尋見過六殿下。”
白淵抬手仰天,微扇玉扇,一副沒有世俗慾望的模樣。
雪尋道:“不知殿下此來...”
白淵淡淡道:“久聞姑娘之名,今日思緒不定,便想來聽姑娘吹奏一曲,不知姑娘吹不吹的出來。”
雪尋露出自信地笑容:“天下曲譜,雪尋都略知一二,殿下要聽得,雪尋定是可以做到。”
她雖是無冕花魁,但她卻根本無法拒絕面前這少年。
無論是他的身份,他的血脈,還是他手上抓著的聖旨,雪尋都拒絕不了。
白淵沉聲問:“當真?”
雪尋禮貌地微笑道,“請殿下吩咐。”
白淵看著她,淡淡吐出三個字:“大,悲,咒。”
雪尋:......
侍女:......
白淵身後的月桂姑娘:......
...
...
夜色漸沉,夜幕拉上,星光漫天。
百花湖上,一道道亮著燈輝的畫舫來來往往,管竹之音不絕於耳。
不知何時,白淵已經離開了雪尋所在的畫舫...
他停到岸邊,側頭看了一眼遠處那近湖小亭的方向,眸中露出一絲不忍之色。
雖然他不知道月桂姑娘的目的,也沒看到發生了什麼,但卻已經隱隱猜到會發生什麼...
他神色有些黯淡,心情有些煩悶,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受,更何況他還是幫兇,雖說這並非他的本意。
但幫兇就是幫兇...
他加快腳步往不遠處的綠柳林邊走出,而早有北城府的馬車在樹下等他。
白淵上了車,坐在空空蕩蕩的黑暗裡,微微仰倒,抬頭看著車頂的空白。
此時...
雪尋的畫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