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開始茫然地動著,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在動。
片刻後,等到這高個子再睜眼,卻發現他雙手手筋已被斬斷,腹部氣海也被捅穿,正潺潺地流著血,而血已經在他身下流了一地,化作了一個小潭。
而一個灰衣人正揉捏著粉末,在為他止血。
“你...”高個子愣了愣,腦子裡充滿了矛盾感,如果剛剛對他出手的就是這個灰衣人,那這灰衣人又為何要為他療傷?
可若不是,那剛剛又發生了什麼?
“別動,你出血過多,若是再亂動,會死。”
冷冷的聲音傳來。
高個子詫異道:“你救了我?”
白淵略作思索,只覺別人不是傻子,即便他忽悠一下,效果也不見得多好,反倒是自討沒趣,於是淡淡問:“為什麼要拿小孩做祭品?”
高個子忽地明白了,“你...傷了我?然後又為我療傷?”
白淵道:“說。”
高個子哈哈大笑起來,眼中閃爍著一種扭曲和邪異的光芒,“你...阻攔至高的祭祀...你竟敢阻攔至高的祭祀...你該死,該...”
話還未說完,白淵直接點了他穴道,然後隨手一巴掌打暈了他。
繼而,他提著兩個孩子和這個高個子,瞬間來到了第一重天入口。
入口處,那四名長生樓的轉業刺客正在等候,忽地見到人影,都警惕起來,可再看到來人的身形和裝扮,紛紛露出了激動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直到白淵淡淡道了句:“是我。”
四名轉業刺客的瞳孔頓時被點燃了。
“無名先生!”
“見過無名先生!”
四人各有不同,有男有女,有書生裝扮有粗莽大漢裝扮,但同樣的是,四人眼中都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然後為首的一名男子出列,瞥了一眼白淵手上拎著的幾人,恭敬抱拳道:“先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白淵道:“身份銘牌呢?”
四人愣了愣,旋即出示銘牌。
為首之人更是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契約書,把契約下角的雙方簽名給白淵看,同時解釋道,“先生,我們只是做生意,客戶要做什麼,我們並不知曉。”
白淵掃了一眼,銘牌是真的,簽名也是朱照塵的字,那確是樓中之人了,便把右手拎著的兩個小孩放下道:“帶他們回樓中,問清情況。”
“至於這個人,你們帶回去,好好拷問。”白淵又把那才剛剛止血的高個子丟了出去,想了想又道,“這人用精神法門操縱了兩個孩子,意欲屠戮以祭邪神。”
四人面面相覷,為首之人忙道:“先生,我們並不知情...若是知道,這生意也不會接啊...”
白淵也不去管這資訊真假,便道:“快去吧。”
“是!”
四名刺客恭敬行禮,然後帶著三人離去。
風雪的蒼莽林中,白淵目送幾人遠去,心中怒火猶然未曾熄滅,下一剎,他身形一晃,再無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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