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郡主又換“面板”了。
此時的她竟然還穿著純白睡衣,兩摞水墨般的長髮從肩邊垂下,而一雙長腿則是包裹在舒適的白色長褲裡...
她抱著枕頭,姿容未理,顯出幾分年輕美女的慵懶迷人,可那雙瞳孔卻很冰冷,好像終年不化的寒冰。
白淵往床邊挪了挪,擋住任何坐下的位置,然後警惕地問:“你要幹什麼?”
抱著枕頭的小郡主冷冷道:“來和你躺在一張床上。”
白淵愣了下,但瞬間想起前兩天小郡主說的話。
————“如果一切順利,我會成為你的正妻,你我換衣不避嫌,最好都提早適應這一點。”————
他明白了。
小郡主這是在“提前適應”。
只不過,看著她這冰冷無比的神色,白淵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她根本不想這麼做,而是處於一種“在狠狠強迫自己”的階段。
原因也很簡單。
他並不是皇家的天潢貴胄,也不是郡主的青梅竹馬,他只是個盧家的小僕人。
和他一起睡,能不委屈麼?
只不過,她委屈,白淵也不樂意。
他在電影電視裡看過不少“類似此時小郡主”的表情。
通常出現這種表情的人,都意味著她準備犧牲,或者說...她一直在犧牲。
而且,這種犧牲,通常伴隨著某種黑化屬性。
黑化的人,也有過純潔天真的時候,但黑化之後,就一條道走到底,不回頭了,也不會洗白。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白淵問。
小郡主足尖一點,抱著枕頭飛身上了床,然後落到了床的內側,一聲不發,但呼吸似乎有點快,這種快是因為情緒難以抑制、波動很大,而不是緊張。
良久,她呼吸平緩了,淡淡道:“皇朝之中沒有傻子,有朝一日,我與你成親後,會和你假戲真做,只有這樣才會瞞過他們。我現在,只是提前適應一下,但是...現在我還沒準備好,你不許碰我。”
白淵:......
誰碰你?
快下床!!
各懷心思的兩人躺在床上,如兩根僵硬無比的長木頭,一個壓著床內側,一個壓著床外側,中間的檔距大的還能再塞下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在躺了一早上後,
兩人各自起床。
白淵問:“適應了麼?”
小郡主點了點頭,“我今天只是來試驗一下,因為...我以為我自己不會躺到你身邊,結果我居然做到了。”
白淵覷眼看著她,暗暗吐槽道:“原來這麼勵志的麼?”
“可是,我要怎麼避免她再來?
萬一一言不合還如今天這般躺過來,那就麻煩了。
我深夜外出,有時候還是在與人交手,總不能交到一般趕回來陪睡吧?”
“該怎麼辦呢?”
他感到了一種緊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