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遊戲,只有一條命啊...”他時刻提醒著自己。
諸多思緒閃過,
就在這時,
他忽地伏下身體。
瞳孔裡,映照出路道上一道怪異的身影。
那身影不僅姿勢怪異,就連行為也怪異。
正常人在這種山道上必然是趕路。
但那身影...居然躺下了。
他躺下後,似乎取出了什麼放在身邊,然後就一動不動了,好像是個死人一樣。
顯然,他沒有注意到在這主山道一畔的高崖上還有一道身影正在俯瞰著一切。
這場景,在月光下顯得極其詭異。
“他在幹什麼?”白淵眯著眼,在高處看著路道。
...
...
另一邊,
無相在山道上飛掠。
他身法極高,如御風而行。
他身形隱蔽,除非他自己現身,否則在這種黑夜裡沒有人能看到他。
嗖~~~
風景飛退。
而他忽地緩下腳步。
因為,他看到了路道中央竟一個躺著身影。
那身影穿著死囚服,雖然看不清相貌,但很容易形成“這就是逃脫的死囚犯”的印象。
無相皺了皺眉,兩條眉毛般的鬍子也一聳一聳地動了起來。
“是埋伏嗎?”他心底自言自語地問。
可即便是埋伏,他卻又不得不去檢視。
這是陽謀。
他本就是追人而來,如今看到了人,卻連上去看的勇氣都沒有,這豈不是笑話?
無相右手壓劍,左手抓著酒葫蘆,如一頭弓腰的獵豹,一瞬間洗去了平日裡那般浪蕩的浪子形象,雙目銳利地掃視著周圍,觀察著遠處。
“地形開闊,無有遮蔽,即便有人埋伏,也會埋伏的很遠。兩邊山峰距離主道較遠,即便射擊暗器,即便準度極高,我只要全神貫注,也幾乎不可能被射中。
那還有什麼?
毒煙毒霧?
這等開闊地帶,怕是用不起來吧?
假裝暈倒,待到去檢視,反手攻擊?
真當我是新人麼?”
無相眯眼,思索著,判斷著假如是埋伏,他會被怎麼伏擊。
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做出了決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