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挺拼啊,手腕折成這樣了還不喊疼。”
校醫打趣似的說完這句話,簡單的收拾完東西就離開了這裡。
臨走前還衝站著的柳依依囑咐了句:“行了,在這躺會兒就差不多了,我下班了,待會另一個校醫會過來,門不要關了。”
柳依依哦聲應道。
直到兩節課的時間過去,溫星樂這才感覺渾身好了許多。
二人並不打算多留,剛打算離開時就碰見了另一個值班的校醫。
溫星樂蹙眉,柳葉似的眉毛折起,讓人想伸出手撫平她眉宇間的憂愁。
最起碼柳依依是這樣想的,即便她知道這人外貌跟性格完全是兩種極端。
離開校醫室,柳依依輕點了點她的眉毛,挑眉問道:“怎麼了,看著怎麼不高興?”
溫星樂聞言,眉眼舒展,接著衝她搞怪似的擠眉弄眼:“就想試試林姑娘的柔弱,下次可以別人揍我的時候看在我臉的份上,下手輕點。”
柳依依:“……”
沒個正經。
日子照舊那麼過下去,高一無所事事,一身傲骨,高二按部就班,熱愛吃瓜,忙著高考的高三卻忙到有時人都找不到北了。
日子匆匆忙忙,一個學期很快過去,直到學院放假,格斯蘭爾學院全體學生收拾著自己需要帶回家的作業書籍等,一個個登上本家派過來接他們的飛車。
柳依依從小就在格斯蘭爾城長大,放假了,自然也被家裡人給接了回去。
單兵十班少部分人是幸運的,在別的城區有親人,剛一放假就派人或者親自來接自己的孩子。
親人之間的久別重逢泛來是不缺歡聲笑語,熱鬧喜氣。
而沒了親人,失了家鄉,被聯邦軍派送至人生地不熟的格斯蘭爾城的單兵十班眾人神情落寞,身形挺直的如同筆直不屈的小白楊,站在校門口瞧著。從遠處瞧,竟有種說不出的淒涼之感。
溫星樂在這個世界並沒有親人,所以無法感同身受,然而直面了他們的悲傷,眼神暗自垂落,手不自覺攥緊。莫名有一瞬間,她恨透了入侵藍星的蟲獸群。
她想為了自己,為了他們做些什麼。
“一個個站這做什麼呢,當門神啊!”
一道天生帶著精神氣兒的嗓音以某種溫和而不容忽視的力量打破了他們的傷感。
特別熟悉這嗓音的單兵十班眾人彷彿被嚇到似的慌亂起來,有的甚至險些把自己給摔了。
從學院偏門走出學院門口的蔣老師一眼就看見了她這個學期帶出來最引以為傲的學生們一個個的,跟個沒人要的小白菜似的沮喪著臉,她別提多心疼了。
於是她刻意玩笑的說出這句話,試圖打破小白菜,地裡黃的淒涼氣氛。
哪個學生在自己發呆的時候都無法接受突然在哪個旮沓角落裡冒出個班主任的聲音,哪怕班主任只是單純的問好也不行!
沉重的氣氛被打破,眾人一時沒了傷感的心情,只是神情乖巧的衝蔣老師眨巴眼,彷彿在對她說,他們作業真的寫完了。
“我今年一個人在家裡放假也挺無聊的,既然你們沒地方去,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吧,正好我可以教你們下學期要學的內容。”
蔣老師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見他們彷彿被她的話給震驚到了,她滿意的點點頭,慢悠悠的補了一句:“沒得商量。”
單兵十班:“……”
別問,問就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