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好剛要去提桶。一個城管搶先趕到,抬手把桶提起來,倒過來對著牆一甩,桶裡麵碗和筷子全部甩出。瓷碗與牆相撞,紛紛碎裂。發出刺耳的聲音。
鄭好奔到對方面前,憤怒得喝斥對方:“你身為執法著,可以依法沒收,可以依法罰款。但是怎麼可以任意的毀壞這些不屬於你的東西。這碗還都是剛買的新碗,難道你自己家的東西也可以隨隨便便毀壞,難道你的父母從小沒有教育你嗎?”
摔碗城管看了看鄭好,眼前這廋小子竟然敢教訓自己,他狠狠把桶摔在地上,抬腳把桶踹扁。挑釁地舉起拳頭說:“小子,想找事?信不信把你也揍扁。”
旁邊幾個城管走過來,紛紛呵斥鄭好:“小孩滾開。再妨礙我們執法就拉回去把你打出屎來。”
對方的無禮與蠻橫鄭好忍無可忍,他走上去就推了一把摔碗城管。憤怒之下。這一推之力量何其巨大。對方被推得平平飛了出去,撞到後面磚牆,砰一聲牆被撞出一個豁口。頓時灰塵飛揚。
雖然後面牆是施工壘砌的簡易單磚牆,本身就不是很牢固。但是在場城管還是被鄭好這一推發出的強大力量驚呆了。
城管愣神功夫,鄭好迅速地跳到皮卡旁邊,伸手就把自己的金鹿腳踏車拽了下來。
被摔城管從牆裡爬出,聲嘶力竭的喊:“暴力抗法,快抓住他。”城管們反應過來。迅速向鄭好逼來。
鄭好抬腿上了車子,迅速逃離。城管們發動汽車追趕。數分鐘後鄭好聽見了身後嘀嘀的汽車鳴叫。他知道對方已經追近。更加玩命得蹬車,腳踏車像飛起來。在人流與車流中穿梭。
城管用步話機喊:“注意,一區注意,一個騎著金鹿腳踏車的青年,暴力抗法,打傷了我們的人,現在正向你們那裡逃竄,請協助堵截。”
步話機傳出呼呼啦啦不是很清楚的聲音,“一區聽到,一區聽到…..”
騎出不到兩里路,前面果然出現了七八個人高馬大的城管,有的拿著橡膠棍,有的拿著鐵叉,都戴著防爆用的頭盔。手裡拿著盾牌。
鄭好憤怒地想:“你們因為仗著人多,仗著自己是執法者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好吧,我就暴力反抗你們所謂的法,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們這些偽執法的傢伙。”鄭好此刻已經喪失理智。他騎車衝過去就要動手。
突然前方有什麼東西在他眼前一閃,晃得他有些眼睛發花。“那是什麼?”仔細一看。那是城管頭盔與盾牌上的國徽。
對方雖然粗暴執法,但是畢竟代表了這個國家,與他們對抗我成了什麼?鄭好清醒了,理智戰勝了憤怒。
鄭好車把一拐,向另一方向逃離。但是前面很快也出現了堵截的城管。
西北角尚有一條狹窄的巷道,那裡沒有城管,鄭好不及細想,猛蹬幾腳 腳踏車一頭扎進狹窄的小巷。
騎進去不久,拐了幾個彎,才發現不好,這是一條死衚衕。
後面腳步聲越來越近。鄭好冷汗直冒 “怎麼辦,怎麼辦,”他問自己。抬頭看了看兩邊。右邊是高樓。左面是一堵兩三米高的紅牆。
鄭好把腳踏車支好,用力向上跳,可是差一點,夠不到頂,連跳三次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後面吵嚷聲越來越響。鄭好急切間跳到腳踏車上,然後借勢上跳。終於抓到牆沿。此刻一抬腿就可以翻到牆那邊。可是腳踏車怎麼辦,留給城管嗎?
他再次下來,脫下外衣,用袖子拴住腳踏車。重新跳回牆上,把腳踏車提起來,放到牆的另一邊。
站在牆上,鄭好看到十多個城管氣勢洶洶衝過來。他放下車子,順著牆滑了下去。
城管們追到牆下 。他們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子。面面相覷。
“人呢,人呢,難道飛上天了嗎?”他們追趕的人連同腳踏車都消失了。
鄭好此刻已經悄悄溜到牆的另一邊。腳下站立處一片酥軟,低頭看,竟然是一片草坪。
草坪還是溼漉漉的。旁邊有幾個噴灌澆水的裝置,不停地給草坪噴灌灑水。噴灑的水霧,在陽光下形成一道彩虹。
鄭好看著這裡的草,這些噴水的裝置,想起農村的小麥,心說:“這裡的草過得比農村的莊稼可是滋潤多了。”
院子裡還有雕塑,石板鋪的小路。建築十分精巧的涼亭,還有噴水池。這裡像個花園。一片祥和氣氛。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急切間竟然跑迷路了。左右觀看,左手邊聳立著一座十多層的白色雄偉高樓。
高樓側面龍飛鳳舞的幾個紅色大字特別扎眼:依法治國,廉潔奉公,執政為民。幾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這裡是煤城市政府,自己無意間竟然闖進了市政府。
鄭好把車子推出草坪。騎上車子向外走。市政府進出的都是轎車。鄭好騎得腳踏車難免不引起一些來往辦公人員的側目。
在市政府大門口,保安看到騎車出去的鄭好感到莫大困惑,這個騎著金鹿破車的青年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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