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驗室抽了血,放射科拍了胸片,而後又做了心電圖。
最後拿著化驗結果找到對方。黃醫生戴上眼鏡看了看說:“血清TT4、TT3、FT4、FT3低於正常值。TSH明顯升高。
X線檢查心臟擴大。
心電圖檢查低電壓,QT間期延長,STT異常。
超聲心動圖示心肌增厚,心包積液。
血脂、肌酸磷酸激酶活性增高,葡萄糖耐量曲線低平。
所有檢查結果均提示病情很嚴重,你需要住院治療。”
濤哥問:“住院能夠治好嗎?”對方說:“當然不能治好,希望能夠減輕,改善生活質量。”
鄭好插嘴問:“用中藥治療可以嗎?”
對方瞥了鄭好一眼說:“自身免疫性甲狀腺炎引起的甲狀腺功能低下,必須終身服用甲狀腺激素替代治療。沒有任何其它辦法。”
濤哥起身說:“吃了你的藥我的病並沒有減輕,相反卻越來越重,現在你讓我住院,又不能保證好,你們到底是怎麼給我治的病?”
醫生說:“治病誰都不能打包票,只是希望你儘快配合治療,否則發生的這些嚴重併發症,可能會危及你的生命。”
濤哥臉色陰沉,沒有說任何話,起身走出去。老袁緊跟幾步問:“濤哥難道不治療了嗎?”
濤哥眼中寒光閃動,抬起手,一掌劈下。老袁愣了一下,但隨即心領神會,說:“好的。”
他們上了汽車,鄭好本因為汽車會順著原路返回煤城。沒想到司機老袁卻把車開到醫院旁邊一家飯館門前停下。
濤哥率先下車,緊接著老林也招呼鄭好跟著下了車。濤哥在前,一行三人走進飯店。
此刻是下午三點多,按說天黑之前趕回煤城吃飯還來得及。鄭好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並不著急向回趕。
不過,他也不是個多事的人。沒有多問,跟著一起走進去。
三人在二樓靠近窗子地方坐下。在這裡,醫院大門前進出車輛病人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老袁知道濤哥怕冷,一坐下就讓餐館服務人員對著他們開啟空調暖氣。
他們要了幾樣菜,和一瓶酒,不緊不慢喝起來。吃飯喝酒當兒,老袁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醫院大門。
空調熱風吹的鄭好心浮氣躁。快六點時候,老袁突然低聲說:“出來了。”
濤哥站起身說:“走!”說完下樓率先鑽進汽車。老袁付完帳緊跟下來。並且迅速發動了汽車。
汽車快速行駛了幾分鐘。前面出現了一位穿著呢子大衣的熟悉人影,不緊不慢得在路邊人行道上走著。
老袁一踩油門,汽車衝到那人前面約兩米地方停了下來,開啟車門。此刻對方恰好過來。
老袁喊了一聲:“黃醫生!”聲音不大。但卻十分清晰。
鄭好看到對方向著他們扭過臉來。鄭好清晰看到,這人就是今天在醫院給濤哥看病的那個姓黃專家。
鄭好這才明白,濤哥他們不急著回煤城,原來是在等待對方。正尋思著他們要幹什麼。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讓鄭好目瞪口呆。
黃醫生轉頭那一瞬間。老袁突然拿起旁邊的雨傘,倒轉過來,從車內迅疾伸出,傘炳一把勾住對方脖頸,用力一拽,對方半個身子被拉了進來。
黃醫生還沒有來得及呼叫。老林右手已經多了一把寒光閃耀的匕首。
這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讓鄭好目瞪口呆。此刻老袁揮刀向著對方胸口狠狠捅去。
這一刀顯然是想要對方性命的。鄭好就坐在老袁身邊,他沒想到老袁會猝然向對方了下殺手。
怎麼可以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死去。他也沒有罪啊,急切間鄭好伸手去拉老袁胳膊。
“嗤啦”一聲。對方衣袖被鄭好扯下來一大截。
老袁用力很大,鄭好並沒有把老袁持刀的手拉回來。刀光閃動,還是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