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被皇上斥責懲罰,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連累的是整個秦王府上上下下。
秦王的幾個兒子聚在一堆兒商量了不少的對策。這其中最為著急的就是秦王世子,戰璃,一旦父王有事,他的世子之位就如同虛設,前途毀於一旦。
戰如塵回到自己的王府後,傅清歡還當個沒事兒人在那繡花呢。
傅清歡抬眼掃了眼憂心忡忡的戰如塵,開口問:“秦王府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父王什麼時候啟程?”
“不知道事情如何發展呢,也沒研究出一個妥當的辦法來應對皇上,都急得焦頭爛額。”
可傅清歡在戰如塵的臉上倒是沒看到多少的焦急。
“我可告訴你,這事兒你不能多做參與,順其自然就好。”傅清歡坐在一旁,細聲細語的叮囑他。
“你的意思是?”
“皇上就是皇上,他的命令自然不能違抗的。皇上和父王是兄弟,這就不是咱們能操心的事兒,身為子女,只能受著,我看世子最為著急,恨不得直接去討好皇上,讓皇上不要因為這件事遷怒自己呢。”傅清歡雖然整日在府中待著,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她。
“世子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地位了,不足為奇。”
傅清歡湊近了些,對戰如塵說:“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旁的人如何,這件事你不能涉足其中,父王有難你就跟著受著,知道嗎?”
“你是讓我跟父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傅清歡意味深長的與之對視了一眼,慧黠的雙眸如小狐狸般靈動著。
“有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你我夫妻,我巴不得你多跟我說說呢。”
既然戰如塵都這樣說了,傅清歡也就不避諱了,她起身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後又做回到了座位上,小聲嘀咕:“戰如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心思。你跟你那些個兄弟們的心思可都不同。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個望塵莫及的世子之位而已,但是你......你是不屑於世子之位的吧?要不然的話,世子怎能如此安穩的當了這麼多年的世子?”
戰如塵聽完此話,眼神忽然變得神秘莫測,淺淺笑著:“還是我媳婦兒獨具慧眼,旁人可比不了啊。”
“你離著皇位很遠,不像太子一般,太子若是想要當皇帝,直接殺了皇帝便是,可你不同,你和皇帝之間還隔了個父王。就算你有足夠的實力,秦王這一塊是你無法越過的鴻溝,你無法面對秦王。他忠心耿耿,盡心輔佐,你卻想著的是謀朝篡位。我的意思是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來一次轉變。”
“如何轉變?”
“皇上戰翼如今變得荒誕無能,貪圖享樂,這你也是知道的。父王一向忠心卻被貶去西部。眾人都在想著這件事如何化解,咱們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想辦法讓父王徹底對戰翼寒了心。只要父王逐漸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咱們的目標還會遠麼?”
“你是說藉機挑撥,讓二人反目?可那是皇上,並非父王可以對抗。”
“不是反目,而是讓不爭不搶的父王有了想和戰翼爭奪的慾望。不管是用什麼辦法都得讓父王知道,戰翼是一個不值得輔佐的人,父王自己比他更有天賦治理國家。父王有了爭的慾望,咱們就可以藉著父王的力量,總有一日拉戰翼下臺,將父王推上了皇位,那你不就離著自己的目標更進一步了?”
傅清歡的話,逐漸讓戰如塵明白了當下的機會,正好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她說的一點兒不假............
“真是想不到,我家娘子竟然如此有頭腦,面對大是大非更是穩如泰山。”
“那是自然,我會的還多著呢!”
“真的?會不會親我呀?”
“這個......這個嘛......”
“算了,不逗你了。這件事我心中已然有數,你不擔心,你的話我也會放在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