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似乎很簡單,只需遠走高飛即可完成。
可細細一想,又發現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世上哪有真正的自由自在,總是有些東西會阻礙著,壓迫著,秩序、規則、人情……
就像一片大山,搬開一座,還有更高的等著你。
除非達到世上最強,強到可以無視這一切的地步。
“看來這個任務不比一統三界差多少啊!”
……
使勁甩了甩頭,將這些為時尚早的想法丟擲腦海,這才有空打量一下週圍的環境。
只見四周堆著不少雜物,空地約有半丈見方,鋪著乾草作床,頭頂放著幾塊木板遮風擋雨,那模樣像極了狗窩。
更糟糕的是,外頭正下雨。
雨水隨著木板的縫隙流下,無情的灑落在身上,泛起冰涼冰涼的感覺,再加上陣陣冷風,日子過得恐怕連狗都不如。
又瞟了一眼吃飯的傢伙,裡面盡是殘羹剩飯,大都已經餿了,隨風散發出陣陣異味。
白宇揚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接著將陶碗往外一丟,那表情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怎麼說以前也是大神,天天錦衣玉食,美酒佳餚,現在突然變成了四處討飯的乞丐,這種心裡落差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時雨,是你嗎?”
抬頭望去,一個存在於記憶中面孔出現眼前,瘦弱的身材,蒼白的面容,個頭卻比以前高。
最觸目驚心的是身上多了許多傷痕,密密麻麻分佈各處。
尤其是臉上一對交叉的疤,形成一個十字,貫穿整個面部,憑白增加了三分兇狠和狂惡,使他看上去並不那麼好欺負。
“有魚!”
白宇揚驚喜得叫了出來,顯然對他的到來感到意外。
有魚是他的目標——羅侯。
只不過現在他還不叫羅侯。
“有魚,我一直在等你。”
輕易接近目標,即便以白宇揚的心性也不禁暗暗雀躍。
有魚仔細審視白宇揚一番,目光掃過殘缺的手臂和斷腿,露出濃濃的哀傷神色。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有魚的語氣中帶著關切。
“當日鑄鐵部被滅,我也就失去了價值,苦王廢我一腿一臂,還想要殺了我,多虧我機靈,撒了個謊,才苟延殘喘至今。”
白宇揚將時雨曾經的經歷娓娓道來,並自嘲一笑。
“你撒了什麼慌?”
有魚神色怔了怔,對好朋友的變化有些意外。
“我說要參加成人禮,到時候會以阿修羅的方式進行戰鬥,並領取屬於自己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