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
揹著價值八千貫的官交子,辛羸心裡樂開花了,直接就在大街上哼唱起了後世的歌。
前世今生,兩輩子為人,還從來沒有揹著那麼大一堆錢滿大街瞎跑呢。
在快樂與激動中,辛羸緩緩的朝著酒海街的油壁車站點走過去。
正準備登上油壁車,旁邊突然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足球十一郎麼?對了,忘了你還是西園辛十一呢?”
陰陽怪氣的聲音顯得有些膩,是那種肥油一般的膩!
辛羸轉頭看過去,一個眼熟的胖子映入眼中。
商樓掌櫃朱隆?!
“原來是朱掌櫃,我說怎麼那聲音膩味得像肥豬叫一樣呢。”辛羸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朱隆眸子裡閃過陰冷之色,淡淡的看了辛羸一眼:“足球之事,十一郎你不給楚王殿下面子就罷了,可昨天,十一郎你為何又去砸楚王殿下的場子呢?!”
“砸場子?”辛羸疑惑了一下:“我沒砸啊!我就去說了兩句話而已!”
“呵呵,辛十一莫非就只會耍嘴皮子?”朱隆滿臉嘲諷。
辛羸笑了:“那改日我再去商樓耍耍拳腳槍棒?”
“你!”朱隆微微一噎,指著辛羸,冷笑道:“楚王殿下的能耐,可不是你辛家能夠比擬的!何況,你辛家三房早已經成為辛家棄子!”
“哦?”辛羸故意哦了一聲,淡然道:“我怎麼不知道我成了棄子呢?相反,我可是辛家下一任族長最有力的繼承者。等我成了族長,再來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辛羸沒有說要比辛家和楚王誰厲害,那樣說的話,會落人口角。
朱隆呵呵一笑,直接轉身走了。
“誒,朱掌櫃,繼續說啊,反正等油壁車也挺無聊的……”
“朱掌櫃?!”
“你還當真聾了了啊?!你這這名字真沒起錯!”
遠處,朱隆的背影微微一個趔趄,強忍著沒有回頭,而是對著身旁的一個跟班悄聲說了幾句話。
看著跟班遠去,朱隆眼睛裡泛起一絲掩飾不住的殺意,頓了頓,朱隆這才緩緩的離開。
等了約莫兩分鐘左右,油壁車上人滿為患之後,油壁車這才開始緩緩的行走起來,速度慢慢的加快。
一路疾馳如風,看得出這位車伕肯定也是曾經服役過的,而且是郵差,就像上次包車的那個車伕一樣,一旦認真起來,馬車都能開出六十邁的速度來。
難道,大宋已經有對退役人員的安排了?所以油壁車車伕都是曾經的郵差?!
沒聽說過啊!
就在辛羸疑惑的檔口,油壁車極速轉彎,恰好在此時,彎道另一邊也是一輛油壁車衝了過來。
車伕臉色一白,直接就從油壁車上跳了下去。
兩輛馬車周圍的人群驚慌亂跑,其間有一對父子表現得很淡然,還順勢拉旁人一把。
辛羸滿臉矇蔽,這種狀況,你丫的不應該儘量轉彎自救麼?
兩輛油壁車的馬兒都嘶鳴起來,前腿高高的抬起,車架在猛然的停頓下陡然倒栽出去,在一陣不明其意的驚呼聲中,油壁車十來人全都朝著前方滑下去。
辛羸這才醒悟過來,麻痺,這是馬不是發動機啊,這種情況下,什麼馬兒還能轉彎?!
腦子裡風一樣的閃過這個念頭,辛羸下意識的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對著外面滾了出去。
一陣跌跌撞撞之後,辛羸忍著身體傳來的疼痛,迅速翻身起來。
周圍卻已經圍上了十來個人,這些人身上都紋著莫名其妙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