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輕笑,向著門外招手:“來人!”
兩個滿臉冷漠的大漢走了過來。
“竟敢汙衊商樓出千?!拿下他!”荷官冷聲開口。
兩個大漢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張琳。
“存中兄!救我!”張琳滿臉哭喪。
沈括無力的躺在椅子上。
荷官猙獰的笑了起來:“救你?他自身都難保了,他若拿不出所壓金額的兩倍,同樣要斷手!”
沈括微微一怔,兩倍?那是多少?那是三百貫,他能拿出來,但卻沒法立馬拿出來。
“可否容我兩日……”沈括開口道。
“那你可得寫上欠條!”
沈括微微皺眉,提起對方送來的筆。
恰在此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存中兄,且稍等!”
沈括回頭,滿臉驚訝:“十一郎?”
辛羸淡淡的笑著,看了那麼半天他也看明白了,這商樓若是對汴梁城內的人,似乎沒那麼惡劣,而對外來的異鄉人,則是動不動就以斷手來恐嚇。
恐嚇對方寫下欠條,一旦有了欠條,後續不給錢都不行了,同樣,只要沒寫欠條,就可以用其他辦法解決。
“彆著急,我與這商樓有幾分關係,你們且等一等。”
淡然的說著,辛羸笑著朝著荷官走過去。
花錢消災?
不,這種冤枉錢大爺才不花呢!
“十一郎,你……你欲如何?”荷官聲音有些顫抖起來。
可不同於其他人對於辛羸的印象,這荷官對於辛羸的印象就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四年前一言不合打斷了王詵的腿兒,第二個就是足球環城賽決賽那天,一石頭乎翻了辛八郎!
聽說,在不久前的西園,十一郎還乎了左衛將軍王詵一磚頭。
所以,在荷官眼中,辛羸才是真正的流氓。
若只是單純的流氓無賴,他自覺著都不用上報掌櫃,他就能把對方給扔到汴河餵魚。
可這十一郎,乃是辛家子弟,這是掌櫃的,甚至楚王殿下都會皺眉頭的人!
辛羸笑著走過去,荷官微微一愣:“攔住他!”
兩個大漢立馬走過來。
辛羸微微楞了一下:老子難道其實是有王霸之氣的?!
看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辛羸毫不在意,淡然開口:“我想跟你說些體己話,可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否則,你怕是擔待不起!”
“這……”荷官有些猶豫,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王詵和辛八郎被打之前,這十一郎就是一臉無害的走過去的,這可是被打了都沒地兒說理的……所以,他害怕……
“附耳過來!”辛羸有些不耐煩了,王霸之氣也是個負擔啊,辦事老有阻礙。
微微猶豫了一下,荷官慢慢的靠近辛羸,將耳朵貼了過去。
隨著辛羸嘴唇輕動,荷官臉色漸漸發白。
說完之後,辛羸淡然的看著荷官:“我們可以走了麼?”
荷官艱難的點頭。
辛羸笑看著沈括,淡然道:“存中兄,收好你的錢,咱們走!”
沈括一愣一愣的,一旁的張琳卻是立馬笑了起來,撿起一旁的空包袱,一個勁兒的往裡面塞錢。
一路走出商樓,辛羸嚴肅的道:“十賭九騙,存中兄可莫要沉迷其中。”
沈括看了張琳一眼,微微一嘆:“十一郎所言有理。對了,十一郎到底說了什麼,商樓不僅放了我等,還讓我拿回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