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載目光微微一亮:“十一郎亦是坦蕩之人,先前,是張某孟浪了!”
司馬光無奈搖頭:“十一郎,君實亦有錯,願自罰三杯!”
辛羸微微一笑,正欲說話。
蘇軾卻是豪邁的笑了起來:“何故如此扭捏,在場之人,誰是聖賢?既非聖賢,何人無錯?!故,除女眷外,我等七人,共飲三杯便是!”
眾人點頭稱是,歐陽靜和宇文柔娘笑著起身,為眾人添酒。
見此情景,辛羸不由得一陣觸動,當即輕聲唸到:“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眾人微微一愣,蘇東坡眼睛一亮,猛地拍手讚歎起來:“十一郎又出佳句矣!可喜可賀,當痛飲三杯!”
曾鞏失笑:“那吾等三杯,子瞻兄你可得六杯!”
司馬光卻是沉吟著,問道:“十一郎,這一句不前不後,似乎有些不恰當,可是前面或者後面還有句子?不若一齊念出來?!”
司馬光話音落下,眾人便轉頭朝著辛羸看過來,靜靜的等著,好詩好句就如同後世的好小說一般,看了一章,就會想看到結局!
辛羸一陣尷尬,一不小心又把超時代的東西整出來了。
可要說別人他都能毫不顧忌的抄襲的話,魯迅大大的詩,他是真不願意抄襲的,魯迅大大的這些詩詞文章,可全都是用來喚醒國人的!
“此乃小子夢中遇到一位大文豪,聽那大文豪念出來的詩詞,並非小子所做。”辛羸猶豫了片刻,道。
“哦,十一郎快快念來!”曾鞏催促道。
張載微微一笑,也不再執著什麼詩詞乃小道,當即開口道:“此句倒是將我與十一郎的關係形容得極妙,十一郎,且快快念來。”
要不還是給魯迅大大揚名一下?不對啊,老子現在要是說了,幾百年後,魯迅大大就沒法用這個筆名了啊?!
辛羸無語,算了算了,魯迅大大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想來不差這一首詩!
“此詩全詩如下:奔霆飛焰殲人子,敗井頹垣剩餓鳩。偶值大心離火宅,終遺高塔念瀛洲。精禽夢覺仍銜石,鬥士誠堅共抗流。度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一詩完畢,眾人都是微微一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宇文柔娘淺淺一笑,看向辛羸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原來十一郎不止能作婉約小詞兒戲弄女兒家,也能慷慨豪邁,直指國家大事!奴家若是沒有理解錯的話,這首詩應當是在陳述我大宋邊疆之患?!也在讚頌那些還在為大宋努力的仁人志士?!”
緩過神來,歐陽修長長一嘆,臉上有些複雜:“奔霆飛焰殲人子,敗井頹垣剩餓鳩。三年前對遼戰敗,不外如此,十五年前與西夏戰,好水川、三川口之敗,怕是更甚啊!”
年輕人總有不一樣的視角,此時蘇東坡便陡生意氣,帶著指點江山般的風采,朗聲道:“精禽夢覺仍銜石,鬥士誠堅共抗流。鬥士誠堅共抗流!恨不能此時便帥我大宋禁軍,一舉收復燕雲十六州!”
辛羸微微笑了起來,蘇東坡這個人啥都好,政績有,文采也有,唯獨就是太過感性!
此時此刻,就算統帥著百萬禁軍,也未必能勝得過遼國啊!
戰爭,打的不只是血勇,還有資源與財富!
馬匹的缺失,就是北宋永遠也無法北伐成功的原因所在!
想到這兒,辛羸又蛋疼了,馬匹能用什麼來代替呢?!
坦克?!
真是車技巴丹啊!有那個精力把坦克做出來,還不如直接在中原培養新品種戰馬呢!
等等啊,岳飛不是直搗黃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