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話剛問出口,陳安就明白過來,“是因為武則天的故事?”
寧凝微微點頭,輕聲道:“你要這天下,我可以堂堂正正為你奪來,不用使這些陰謀詭計,這樣不好。”
陳安啞然失笑:“你為我奪來?你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到渡劫圓滿?
再說了,即便你修煉到渡劫圓滿,就一定能打敗乾元家那位老祖?
還是說,你自信青蓮宗的力量能對抗朝廷的大軍?”
陳安的一番話讓寧凝沉默了一會兒,“唆使他們手足相殘,非君子所為,要遭天譴的。”
“你以為她就沒想到這點?”陳安反問道:“只是有導火索罷了,若她真對皇位感興趣,不用我的提醒,她一樣會想辦法除掉那幾個競爭對手。
還有乾元老祖,他既然默許了乾元訫競爭皇位,就說明他能接受乾元訫做出這種事情,你以為他讓他們來戰場是為了什麼?
是養蠱的!
這片戰場就是蠱盅,所有蠱蟲都會被最後活下來的那隻吞噬。
除非有人放棄一切從戰場上退下來。”
經過陳安一分析,寧凝的神情稍微緩和下來。
不過,他對陳安煽風點火依舊不太滿意。
“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做這個壞人啊!”
陳安看著寧凝撅著嘴不滿的樣子,忍不住伸頭啄了上去。
“嚴格說來,對於乾元家的人,我自始至終都是壞人,只是他們沒發現罷了……既然站在了對立面,就只有成王敗寇!”
“可我不喜歡你的手段。”寧凝臉色有些紅潤。
陳安微微搖頭:“你錯了,只要守住心中的底線不傷及無辜,對敵人的手段如何並不重要。
不過,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用這種辦法對付別人。
此事僅此一次!”
寧凝想了想,這才點頭答應。
陳安鬆了口氣。
果然天下的女人都一個樣,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是不行的,最後還得微微妥協,讓她心理平衡下來。
雖說寧凝也只是單純的正直罷了。
看來以後再做陰毒的事情,得揹著點寧凝了。
……
……
前哨站相距約麼一里的位置,被血水染成黑褐色的泥土中突然開始出現鬆動的跡象。
隨後,兩個鼠頭從泥土中冒出。
賊眉鼠眼的兩隻鼠妖看向前哨站,對視了一眼後,用特有的評率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交流著。
很快,兩隻鼠妖似乎交流完畢,悄悄重新鑽入泥地中。
恰在這時,一柄血紅色的長刀插入了地底,兩隻鼠妖連吱都沒能吱一聲就被一刀斬斷了頭顱。
陳安等人從一旁走出。
“嗬,這鼠妖膽子也忒大了點,這才離營地多遠,就敢來探查情況?”
蘇文徑直走向鼠妖,一腳踏在地上,鼠妖的屍首被他從地裡震出。
熟練的挖出內丹,這兩隻鼠妖赫然已經踏入了金丹期。
“陳安,你這刀法跟誰學的,似乎比你那劍法還強。”
說起來,陳安前六年時間修煉的各種手段,蘇文基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