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海天別野的入口處,申屠仙笑盈盈的看著領兵前來的陳安。
“陳護法,有失遠迎。”
“申屠宗主客氣。”
陳安回了一禮,隨後對她連帶著身後的水雲宗門人行禮:“叨擾之處還望海涵。”
其他人也顯得很是禮貌。
申屠仙道:“陳護法怕是第一次來福州吧,咱們這的茶你可得品一品。”
陳安客氣道:“申屠宗主不必客氣。”
令一萬將士在原地等候,陳安帶著兩名副將和李麟兩人跟著申屠仙走進了水雲宗。
這片建立在海灣處的木質閣樓簡易卻不失典雅。
“陳護法,水雲宗的弟子大抵在千人左右,可以說不到其他甲等宗門的一層。
他們都是長老們四處遊歷帶回來的親傳,而水雲宗也從未對外統一招收過弟子,我們水雲宗修的是清淨無為……”
申屠仙的聲音很是溫柔,說出的話也很平淡沒有一絲波動。
當初在滇池的時候,這個人就極少說話,對別人認同時就點頭,不認同也不會反駁,總是閉口不言。
申屠仙前面那一番話,擺明了就是我們弟子很少,你要徵兵就去別處。
他們走進一處閣樓入座,由弟子們沏上好茶招待。
捲曲的茶葉在沸水中綻放開,水也跟著變成了通透的翠綠色,但是賣相就是一杯不錯的好茶。
“請!”
申屠仙笑著招呼。
陳安端起茶杯,看向窗外大海的景緻,不由有些羨慕。
這還真是美好的養老生活啊!
陳安淺酌了一口,細細品味著茶香。
“好茶!”
誇完,陳安說起正事:“申屠宗主,水雲宗的門人雖少,但對福州的修道之風影響頗大,半數以上修道之人都是修的無為之道。
所以,我想請一位水雲宗門人的幫我聯絡其他宗門弟子。”
申屠仙笑了笑,道:“沒問題,不過,其他宗門弟子恐怕沒多少願意從軍的。”
她並沒有有意打擊陳安,說的完全是事實。
陳安也懂:“無事,我對福州不熟,貴宗門人正好做個嚮導。”
“嗯,”申屠仙沉吟了片刻,喚到:“月兒。”
一年輕元嬰期女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宗主,喚弟子何事?”
“月兒,這是道盟陳護法,他需在福州範圍內徵兵,這段時間就由你負責給陳護法引路。”
年輕靚麗的元嬰期弟子聞言打量了陳安一番,隨後點頭道:“弟子領命。”
接著,她便走向了陳安,直接站在了陳安身後。
這倒是讓陳安無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