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縣令是個瘦高的中年男子,他冷哼了一聲,對底下那位‘白羽教徒’道:
“兩位仙子當場抓住你正在傳教發展信徒,你還敢狡辯,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來人啊,用刑。”
陳安微微搖頭,這縣令審問犯人的方式還真是……樸實無華。
“等等。”
卻是蘇柔打斷了縣令,她走到那人面前,盯著他,沒有說話,就只是簡單地盯著他。
但陳安知道,若他是那位白羽教徒,此時恐怕只能感覺到全身如墜冰窟。
果然,其他人還沒有任何感覺,那人的面板表明竟是緩緩結上了一層冰霜。
“說出你的身份,來此的目的。”
那人眼裡完全被驚恐佔據,他不過煉氣而已,被蘇柔抓來時甚至都無法體會到蘇柔的恐怖,所以才會有恃無恐打死不認。
其實,抓住這人的時候蘇柔便能問出結果來。
但白羽教的事情還涉及到了普通人,這不是她一個人能管得過來的,所以她才想到了衙門。
那些被矇蔽的普通人讓當地衙門的人來管理更合適一些。
“我說……我說!”
那白羽教徒嚇得全身顫抖。
之前那一刻,他全身上下除了腦袋,幾乎都沒了知覺,若是再不坦白,他相信很快自己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蘇柔收回自己的神通,他也很快重新感到溫暖。
“小人叫王德發,三年前從南荒逃難到了瀘縣……三年前小人的確是白羽教的教徒,但自從來了瀘縣,小人便與白羽教失去了聯絡。
不過就在前幾日,小人在瀘縣看到教主的召集令,這才忍不住好奇心去赴了會……
等到了會場,教主告訴我們要重振白羽教,讓我們在瀘縣重新發展信徒。”
“好啊,果然是魔教徒……來人……”
蘇柔轉身看了縣令一眼。
縣令訕訕地收回了下令的手,喊道:“來人……此人既然是魔教徒,便由蘇仙子負責處置,蘇仙子的話便是本官的話,你們但憑蘇仙子吩咐。”
陳安在人群中默默給縣令點了個贊,這人修為不高,長得也不咋地,但還算機智,還挺會見風使舵的。
蘇柔接著問道:
“白羽教主怎麼給你傳令的?”
“將三根鵝毛插在土中,白羽教的人很容易就能看到,放鵝毛的地方就藏著指示。”白羽教徒答道。
蘇柔點了點頭,又問:
“這縣城裡還有多少白羽教徒,你們教主人又在何方?”
面對這兩個問題,那白羽教徒為難了:“仙子,不是小人不肯告訴你,我們雖是白羽教眾,但互相都不會有交集,更別說教主了,只有他找我們的時候,我們是找不到他的。
而且,如今我在這裡被您公開審訊,說不定教主也早就知道了。”
蘇柔:“……”
縣令:“……”
陳安嗤地笑一下,他周圍的人也面面相覷,這傢伙最後那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暗示四周圍觀的人就有白羽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