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一定是韓王自己乾的。
再聯絡穎川王帶那麼多人去那麼一個普通的小村子,小村子中又有那麼不普通的一個女子。
所有線索都接上了,那晚韓王宮殿的賊人就是紫娘,她一定是聽到了什麼秘密,所以被韓王追殺。
現在的問題是,紫孃的失蹤是否與韓王有關,另外,紫娘又是誰的人?
思索間,武承嗣忽然聞到一陣蘭花香,轉頭看去,只見薛玉錦穿著一件半臂短裙,兩手張開,虛抱成環。
她剛剛和李芷盈一起洗了澡,這才換了這麼一身衣裳。
從她手上動作來看,顯然是想從後面遮住武承嗣的雙眼,然後玩“猜猜我是誰”這種把戲。
被武承嗣撞破後,薛玉錦臉頰微紅,急忙將雙手放在身後,若無其事的坐到床榻上,笑嘻嘻道:“武大哥,你家娘子今晚借我睡一晚好不好?”
“你幹嘛不回去睡?”武承嗣不客氣道。
一邊說著,目光不禁在薛玉錦身上多看了兩眼。
她對自己似乎沒有半點防備,換的衣服不僅袖子是半截的,腿部也露出一半在外面。
與李芷盈雪白纖細的腿相比,薛玉錦的腿雖然沒那麼白,卻更加結實有力,一看就知道充滿彈性。
薛玉錦察覺到武承嗣目光後,忍不住縮了縮腿,道:“我已經派人回去通知大哥了,今晚和芷盈一起睡。”
薛玉錦雖然有五個哥哥,不過只有大哥薛納長年在京中陪著她。這次封禪,也只有薛納隨她同行。
便在這時,李芷盈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她穿著一件紫色紗裙,頭髮高高盤起,托盤中有兩樣小菜和一壺酒。
“娘子,你該不會是打算和玉錦吃著夜宵,喝著小酒,然後讓為夫一個人去外面睡吧?”
李芷盈低著頭,輕輕道:“這是我給玉錦賠禮道歉的。”
正悠然晃著腿的薛玉錦愣神道:“你幹嘛給我賠禮道歉?”
李芷盈雙手合十,露出歉意的表情,又瞟了瞟武承嗣。
薛玉錦頓時明白了,自家好友重色輕友,打算讓自己獨個睡,一張臉氣的鼓了起來
正要發作時,李芷盈來到她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薛玉錦鼓起的臉頰如同戳了孔的氣球,立刻消了下去。
“那可說好了,你不能騙我!”薛玉錦哼道。
李芷盈無奈道:“我幾時騙過你了?”
“那倒也是,嘻嘻,那我先出去了。”薛玉錦竟然就這樣端著托盤,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武承嗣對自家老婆的手段不得不佩服,問道:“你剛才和她說了什麼?她怎麼答應的這麼快?”
李芷盈笑道:“我答應將來回長安後,去她府上陪她睡三天。”
“就這?”武承嗣詫異道。
李芷盈來到武承嗣腿上坐下,輕輕道:“郎君,你不知道,玉錦小時侯家境貧寒,母親在她十五歲時操勞而死,父親又長年領兵在外,所以她最害怕孤單寂寞。”
武承嗣想了想,也對,薛仁貴發跡之前,好像確實混的很慘,只不過沒想到他老婆竟然是操勞而死。
“那她除你之外,沒有其他朋友嗎?”
李芷盈將臉頰貼在武承嗣胸口上,輕輕道:“玉錦性子好強,所以很難交到朋友。”
武承嗣點了點頭。
剛洗完澡的嬌妻攬在懷中,他已經沒心思去想薛玉錦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