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蘆葦也呆住了。
“等會,你如果真是長平王,為何在長安時不肯見我?”徐文清忽然道。
武承嗣斜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被騙了,去的根本就不是我的王府。”
徐文清臉一紅,辯解道:“我又沒去過長安城,哪知道你的府邸在哪!”
她之前見過商州刺史見到武承嗣時的態度,因此對他的話並不懷疑,甚至覺得也只有武承嗣這樣的身份,才能讓一州刺史如此恭敬。pace]
“我……我回房間了。”徐文清忽然站起身說道。
武承嗣怔了怔,道:“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呀。”
“那你幹嘛要走,不問問我在等什麼嗎?”武承嗣奇道。
徐文清微笑道:“我不用問,我相信您能夠懲治的了范陽王。”說完帶著蘆葦離開了房間。
武承嗣摸了摸鼻子,實在沒想到說出身份後,徐文清會是這種反應。
徐文清房中。
蘆葦奇怪道:“小姐,您是不是不相信吳公子身份?我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徐文清揉了揉眼睛,道:“你之前不是還懷疑他是壞人嗎?怎麼變得這麼快?”
蘆葦臉一紅,道:“人家之前想岔了嘛!”
徐文清走到床邊,笑道:“還算你沒笨到家。”
蘆葦眨了眨眼,道:“這麼說來,小姐您也相信吳……武公子了?”
“我一開始還懷疑他是皇子呢,有什麼不相信的?”
“那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蘆葦不解道。
“不回來,留在那裡做什麼?”徐文清瞪眼道。
“咱們可以幫郡王爺出謀劃策呀!”蘆葦煞有介事道。
徐文清盯著蘆葦看了看,忽然忍不住笑彎了腰。
蘆葦自然瞧的出自家小姐在笑話自己,嘴一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後腦勺對著徐文清。
徐文清見她生氣了,輕輕道:“蘆葦,如果他真是長平王,收拾范陽王不費吹灰之力,根本用不著咱們出謀劃策。”
蘆葦轉過頭,疑惑道:“他們不都是郡王爺嗎,而且這裡是范陽王的地盤,武公子應該會很吃虧吧?”
徐文清笑著解釋道:“他雖然和李靄一樣是郡王,但他是朝中炙手可熱的實權郡王,李靄不過是地方上一個無職無權的郡王,兩者區別可大了。”
蘆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輕輕道:“那咱們可以不用擔心了嗎?”這一瞬間,她眼中露出很沉重的疲態。
徐文清站起身走到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她肩頭,柔聲道:“好蘆葦,咱們再也不用擔心受怕了,你趕緊回房好好休息吧。”
這一路上,她和蘆葦兩人相依為命,四處奔波,沒有放鬆過片刻,全靠著一口氣強撐著。
直到此刻,她們才能稍稍安下心來。
沒過多久,兩人便各自在自己的房間沉沉睡去。
如此過了一日,臨海縣已完全恢復平靜,武威死亡的訊息似乎被人掐斷了,並沒有在城中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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