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笑了一陣之後陷入沉默,宋睿也不催促,就靜靜等著他開口。
天上的黑雲愈發濃重,黑壓壓地凝聚著,似是在醞釀一場巨大的暴風雨。風浪漸起,以貨運船的噸位都飄搖起伏不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船長沉默了半晌,開口:“暴風雨要來了。”
“暴風雨總會來的。”
“我可以告訴你巖島的位置,甚至將我所有有價值的財富都留給你。”船長又道。
宋睿聽到巖島兩個字眼睛一亮,果然船長知道巖島的位置,而不是偶然搶得的黃金鳥羽毛,不過宋睿想了片刻,冷靜開口,“你的條件。”
“跟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省力,我有一個女兒……”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柔軟,隨即又恢復淡漠,“她的夢想是做一個料理人,但是很慚愧的是,我至今沒有帶她出去歷練過,也沒能給他找到一個可靠的搭檔……”
宋睿認真點點頭,“很抱歉,我有搭檔了。”
“……”船長心說,那你TM還一本正經地點頭!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他找一個搭檔,如果信不過我,你可以換一個別的條件。”宋睿又補充了一句。
“罷了,我一生海上飲血,殺人無數,惡事做盡,對自己會有個什麼結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船長倒是很灑脫,神情也沒有絲毫慘然,這讓宋睿對他刮目相看,“說實話,就算被砍成八十段我都不會覺得奇怪,你這小骷髏倒有點意思,竟然還答應我的條件?”
“那你到底有沒有條件?!”宋睿又問了一遍。
“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閨女……”船長用很無辜的表情回道。
宋睿握了握拳,強忍揍他一頓的慾望,“我說了我有搭檔!”
“欸?!我女兒料理水平很高的!而且賊有天分,做得料理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料理!”船長挖著鼻孔,瞪著死魚眼,一副苦口婆心的語氣道。
用一個字形容船長現在的狀態,那就是皮!而且死豬不怕開水燙!
“就算你這麼說啊!”宋睿也很無奈啊,面對這麼皮的老油條,他實在沒什麼好辦法,他感覺這人整個畫風都變了。
四眼船長和冒著藍光的大眼窩對視了片刻,見宋睿實在不妥協,船長只能嘆口氣,“那你幫我女兒找一個搭檔,要靠得住的!”
其實如果宋睿輕易就妥協了,他反而會心存疑慮,道理也很簡單,輕易作出承諾的人,往往會輕易背叛自己的承諾。
“我盡我所能!”宋睿肅然回道,然後終於開心起來,“說吧,巖島在什麼地方?”
“咦?你竟然不關心老夫的財寶在什麼地方?”
“不就是那個破箱子嗎?等會記得把鑰匙給我!”
“……”船長撓了撓頭,從脖子上取下來一把鑰匙,“這個就是鑰匙了。另外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從來沒有找到過巖島,只是知道大概的方法,能不能找到,還要看你的運氣。”
“你說說看。”宋睿接過鑰匙,打起精神道。
“我收藏的那一根羽毛,是具有活力的……”船長的第一句話,聽起來就像忽悠人的,“你別不信,那根羽毛是黃金美味鳥的靈羽,每隻黃金鳥全身只有兩根,而且永不脫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