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賺錢的手段,嘖嘖,古今怕是無人能及。短短半年,恐怕是其他商家數代也賺不到。”
馮城不說,周離也能想象得到,整個離城都為自己做了嫁衣,他們不抓狂才是怪事。
“由他們去,反正他們也不敢找上週家。”周離呵呵一笑,對丫鬟招了招手,很快一杯冰鎮酸梅湯便是送到了馮城的面前。現在的周家,正忙以接收以前李家的一些經營權,忙得不可開交,才沒有第一時間照顧到自己。
周紀存現在恐怕會認為,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逃,晚些動手,也不遲。
更何況,自己現在對周家,不管內外,皆是一個大功臣,若沒有自己,周家還是在此次秋獵中墊底。
做為將周家一舉推上第二的功臣,加之自己如今的名氣,周紀存就是再急,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但可以肯定,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想要對付自己,找一個理由,然後派一個家族任務,到時候自己數年不露面,誰又能知道?
數年的時間,足夠人們忘記一切,誰會去想到自己的死活?
“少爺,現在離城大街小巷,全是關於您的話題。”
論起這一個,離城確實是全城轟動。
秋獵的餘波,帶給離城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大街小巷上,無論是普通人,還是武者,皆是在不斷地爭論著。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但無論如何,已經無法改變周離第一的事實。
趙風雲之死,更讓人挽惜,趙家年紀一代第一高手,就這麼隕落。
而秋獵上消失至今未歸的人,同樣是人們議論的範圍,此次死亡的人數,高達上百餘人。最為具有影響力的,還是李家的李天翼和李天遜兩兄弟,同樣是年紀一代第一高手,再也沒能從沙林林海中回來。
趙家李家,在這一次秋獵中,損失之大,出了往年。
代價最小的還是蘇家,只有一些低階子弟死亡,高階卻完好。
周家一盤算,先就是周知禮這個外務執事的兒子周衛,隨後才是周朝陽這個氣者四階。這些同樣是至今再也沒有歸來,足以坐實死亡,無需再抱著心理僥倖。
周離沒有出門,可是每天馮城都會彙報一下外面的動態,自然知道現在餘波未散。
“我吩咐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周離又是笑了笑,語氣輕鬆地說著。
馮城卻是一凜,警惕起來,點頭說道:“少爺,一切已經按您的吩咐在辦,只差最後一步。明晚,即可完成一切。”他自然知道少爺讓自己做的事情是什麼,這將關乎少爺的生死,容不得出錯。
周離笑道:“城叔,不用如此緊張,出不了意外。”
“老奴明白。”馮城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下來,他牛飲地將冰鎮酸梅湯一氣灌進肚子裡,向周離一拜,便是起身離開,他需要做的事情還真不少,自然沒有辦法閒下來。
周離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蘇家別院。
下人們正在修剪著院中的枝葉,小聲地議論著,話題自然是離不開周離。
帶著秋月在院中散步,蘇婉儀的嘴角微微翹起,她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楚這些下人們在議論著什麼。關於周離的一切,她聽到耳朵裡,有一種樂滋滋的感覺。
秋月快了幾步,手卻是將一個折成方塊的紙張塞進到蘇婉儀的手裡。
“周少爺。”
短短三個字,便是讓蘇婉儀明白。
“秋月,隨我回房。”蘇婉儀一個轉身,向著閨房走去。
自己身邊一直有人暗中盯著,這一點蘇婉儀是明白的,關於周離的一切,自然是不能洩露出去,否則天知道得到訊息的父親,會不會又跑過來,說教自己一通。
進到房間,秋月卻是在門外站著,守著門。
蘇婉儀坐在床沿前,開啟這紙張,逐字看著,漸漸地,臉上先是紅暈,然後是惶恐,又變得了猶豫不決。直到看完,蘇婉儀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臉上不斷忽喜忽愁。
將紙張揉碎,蘇婉儀又是坐到椅子上。
絕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愁眉不展,讓人憐憫不已,特別是那抖動著的睫毛,更是儀態萬千。
“真的到這一步了吧?”
喃喃自語間,蘇婉儀也不傻,一些關節一想便通,自然知道周離如今的兇險。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周離的財富,已經不是他如今的能力可以保護得到的,若不是處於周家當中,現在恐怕被人吃到連骨頭也不會剩下。
只是想到周離信裡說的那一句話,蘇婉儀臉上緋紅的同時,也是心亂如麻,難以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