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的跆拳道社並不怎麼平靜,但卻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畢竟這種社團內部的切磋,即便是有些受傷也都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那道反鎖的房門自始至終都無人問津。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僅僅只是以為一個巧合,或者說是他們的主將在故意的逗弄妹子做著表演,但隨後他們就發現,他們完全想錯了,這姑娘看似嬌柔無比,但出手卻是極盡老練,每一次都擊中對方的要害一招制敵,遊走於他們之中就像是一隻泥鰍一般,根本碰觸不到她的身體,簡直就像是電影裡面陳真踢日本道館一般犀利。
片刻的功夫,在場內除了這個少女之外已經再沒有一個人能夠保持站立的姿勢了,最後那個拿起了拖把的男子看了看她之後,一聲慘叫打在了自己的頭上,希望以此來平息她的怒氣,她的出手應該是分筋錯骨,並沒有擊中五臟六腑,也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每個人卻都已經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不得不說,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少女拿起地上的衣服,瀟灑的一個轉身,輕輕的甩了一下頭髮,就好像是隻做了一次簡單的熱身運動一般。
當然這裡發生的事情,林秀並不知情,他現在正在宿舍裡面對著一碗泡麵長吁短嘆呢,不過這個女鬼今天的表現,怎麼來看也不像是要害他的樣子啊,這也正是讓他有些迷茫的地方,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那樣凌厲無比的出手,揮刀,這樣的一幕在他的內心裡有著何種的震撼是不難以想象的,他絕不會認為那僅僅只是自己的錯覺。
“喂,你小子該不會是才剛剛分開就開始單相思了吧?”
宿舍裡面還剩下了一位叫做紀偉良的同學,他平時也比較宅,但就是喜歡錢,一向都自詡為算無遺策,所以早就開始了炒股大業,當然開始的時候還是小賺上了一筆的,那時候在班級裡也算一時風雲無量,但隨後就開始大賠特賠了,以至於現在,也只能龜縮在宿舍裡面靠泡麵度日。
他始終認為自己是在做投資,殊不知當掃地的老太太都能賺錢的時候,那隻能叫賭徒,只有在整個股市下跌的時候賺錢,那才叫做投資。
“哎,你以前就認識她?”
紀偉良顯然對間桐櫻也非常感興趣,端著泡麵就跑到了林秀的旁邊做了下去,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投機的話題。
“今天剛認識。”
“嘎?”
紀偉良一口面險些嗆在嘴裡,配合上他那一臉的青春痘,看起來破位滑稽,林秀趕緊向後撤了撤身子,以免他一不小心噴到自己的碗裡。
“該是說你走桃花運呢還是說好白菜都讓豬拱了,要說你長的也就一般啊,明明還不如我。”
看起來這位仁兄也是破位自戀的,林秀雖然長的不是劍眉冷目,但還是破位秀氣的,怎麼也要比他強上幾個檔次。
“哎,你就沒有懷疑過?”
紀偉良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又像是一個神運算元一樣的對林秀擠眉弄眼的說道。
“呃,懷疑什麼?”
懷疑,我簡直可以堅信了,這事當然不簡單了,林秀可總不會白痴的認為自己能碰上這麼大的餡餅,再說老天是從來不會掉餡餅的,最多掉石頭,他也不會自戀到什麼自己成為了帥奶級別的男神,但這些事情,他自然不會和紀偉良提起,有些時候,裝傻本來就是一種最好的自我保護,尤其是這位還是以大舌頭廣而聞名的,外號小喇叭。
“你看,那姑娘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比你優秀的不止一星半點了,就算是睜眼瞎,也不可能看上你啊,當然,你別誤會,我也不是說你差,就是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啊,她是不是圖什麼?”
紀偉良這也不過就是普通人的心裡,本來大家都是光棍一條,整個宿舍十個人,全都是一窮二白的主,這年頭不止要有長相,兜裡還要有粉紅色的毛爺爺,不然是沒有哪個姑娘會甩你的。
“不對啊,你要錢沒錢,要背景沒背景的,難道說她就是想玩玩?”
紀偉良胡亂的猜測著,不過他這種猜測根本毫無依據可言,林秀險些笑出來,玩玩兒,這事沒見過有男人吃虧的。
正想開口讓他不要胡亂猜測,忽然樓上又傳來了那種刺耳的凳子摩擦地面的聲響,甚至比昨天夜裡的聲音還要大。
“他妹的,這是哪個活夠的要上吊自盡啊,也不死的乾脆一點,昨晚上就開始了,怎麼到今天還沒死乾淨?”
紀偉良正說道關鍵的時刻,被這種聲音打擾心煩的大聲詛咒著,這番話說的也不怎麼在意,本來麼,也不用擔心被樓上的人聽了去。
林秀原本還以為昨晚就只有自己一個人聽到了這樣的聲響,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沒想到紀偉良竟是也聽了一個晚上。
可是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忽然林秀整個人都感覺一股子冷風從窗戶縫裡面鑽了進來,就好像是寒冬臘月裡面的刺骨寒風,吹的他一個機靈,再一看紀偉良,竟然也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昨晚你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林秀有些狐疑的問道,順手將手放在窗戶的縫隙旁邊,感受了一下,可惜根本沒什麼風啊。
“哎,別提了,聽了一個晚上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