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最是一年好風景。
在這樣的年代生活的節奏頗為緩慢,人們的娛樂方式還顯得極為乏味,但帶給的快樂卻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就好像春晚一樣。
林秀依舊是一幅黑衫白褲的打扮,清爽中透著幾縷飄逸,墨鏡當作了裝飾品插在額頭上方,雖然沒有那種英俊帥氣逼人靠臉吃飯的資本,但也仍舊是一個讓人側目的秀氣青年。
神樂宮,這個並不算多麼難找的位置。
幾乎在這個世界的設定裡,達到了人儘可知的地步,而作為三大家族麾下還有獨立財團的金融巨鄂,自然不是一般的企業可以相提並論的。
古樸的建築,巨石搭建的神樂宮並非如何的富麗堂皇,而是古樸中透著磅礴的大氣,似乎走進這裡的一瞬間,人就會不由的肅穆而敬。
這並不是某個藝術家的行為或者思想所能產生的影響,而是千年流傳的文化賦予了這裡一種神聖的使命。
門口肅立的是一排西裝革履的保安,標準的黑西服白襯衫,藍色的領帶更讓他們區別於黑社會的性質,即便是炙熱的夏天,也沒有一個人覺得如何的難熬而露出一絲不滿的情緒,相反,他們站的仍舊筆直堅挺甚至連一滴汗水都未曾從額頭的邊角流下。
看來都是練過一些基本功的,在這樣三十度左右的天氣,在外面站立幾個小時的時間,若是沒有一點把式,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尤其是這麼多人不可能身體素質完全一致,顯然相比於草雉城和已經落寞的八尺瓊家族在這一方面,神樂宮始終未曾傷到根基。
即便是現在的當代家住神樂萬龜已經身隕,神樂千鶴在哀悼的同時似乎並未曾疏於這方面的打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你好,我想拜訪一下神樂千鶴小姐。”
林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衫,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式一些。
“您好,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似乎是保安隊長模樣的人站在林秀的面前很有禮貌的鞠躬並且伸出了左手,顯而易見,作為神樂宮的現任家柱這樣的身份並不是林秀想見就能見的。
“呃,如果說我有特殊的事情要告訴她呢。”
林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每天這樣打扮的格鬥家來神樂宮想要找點事情做,抱著一絲幻想能夠有一番成就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且這種人顯然已經司空見慣了。
人的名,樹的影。
這本來就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
“抱歉,先生,如果真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我可以幫您轉達,但如果說要想讓千鶴小姐接見的話,恐怕您還是要出示邀請函。”
保安帶著習慣性的微笑說著,好在無論是神樂萬龜還是神樂千鶴,骨子裡面都是比較和善的人,若是換成一般的暴發戶,估計現在早就開始連踢帶打的趕人了。
“我用這個可不可以代替一下邀請函啊。”
林秀在褲子口袋裡面摸了摸,隨後掏出了一個閃閃發亮像是鑽石一樣的飾品,然而面前的保安卻是連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能夠成為神樂宮麾下的一員,不僅僅是要有一定的天資,甚至在德行上面也有著嚴苛的要求,在信仰的面前,一些身外之物顯然是上不了檯面的。
眼前的保安神色有些難看了,一般這樣和氣的逐客令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比較有效果的,當然也不乏一些不識時務的,尤其是這種打算以賄賂來打通人脈的,更是讓這個保安有些心情不爽了。
“先生,您不覺得這樣做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麼?”
眼前的保安推了推鼻子上面的眼鏡,語氣徒然的已經有些發冷了起來。
“對不起,先生,他是新來的,有些事情並不知曉,請跟我來,我保證神樂千鶴小姐會在第一時間接見您。”
還沒等林秀開口,站在不遠處的一個保安已經快步的走了上來,身子一擋已經隔開了林秀和那個保安之間的距離,悄無聲息的在身後他已經順手接過了那個類似耳環一樣的飾品。
這個人雖然身材不怎麼強壯,但神色中卻透著幾分精明,看起來應該是這些保安領頭的,眼色自然也要高出其他人一些。
原本他也以為林秀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普通格鬥家,拳皇大賽進不去才想到用這樣的方式方法來謀取一點門路,但林秀拿出的那顆耳釘他是絕對認識的。
雖然他看過的次數不多,但他的確認得出,那是神樂萬龜小姐耳朵上常常帶著的耳釘,神樂家族每一代都是雙生子,而這個耳釘更是作為不離身的世代傳承之物,一半在姐姐的身上,一半在妹妹的身上。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秘密,只要在神樂宮待過一段時間的人都會有所瞭解,而對於這些細節上的事情,他就更是尤為上心。
而且他很清楚一點,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樂千鶴並非完全不懂人類的情感,而是這些情感大多都只集中在了她的姐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