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薛郎以為柳敗城是讓他過去商量沿途的景觀設定點,部落安置點,碼頭建設點這些事宜呢,誰知去了之後,隊員直接帶著他到了那片漫長的荒坡下,並直接順著荒坡彎轉著上到了頂端,那片近乎謝頂的山頂。
還沒到頂端,薛郎就聽到了上面嘈雜的聲音,還有小發電機的轟鳴。
搞什麼……
薛郎不知道柳敗城在這怎麼還開工做什麼,但也沒問,加快腳步拐過山坡,順著平緩的位置直奔高處。
荒坡這裡距離山根長度最少三四公里開外,沒有植被,只有不是很深的一條條沖刷出來的溝壑,底下,像是水流打磨出來的岩石山體,非常光滑。
拐過彎,薛郎看到了頂端至少三四十人在忙碌。
看到薛郎來了,柳敗城迎了過來,不等薛郎問,指著一角說道:“薛總,你過來看看。”
薛郎這會是本來面目,當然不會介意柳敗城的稱呼,跟著他走向一處山岩的根部。
走了二三十米,在一個沒見過的復員兵倒完一袋子什麼東西,塵土飛揚中,薛郎眼睛虛了下。
那裡,白查查的一大堆,像是石膏。但薛郎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骨頭?
怎麼這麼多……
那裡,正是一大堆的風化後的骨頭,有點雜色不多,大多都是風化後的白色,大多都不成形了,呈粉末狀。
看到薛郎疑惑的看來,柳敗城露出招牌式的彌勒佛般的微笑,指著一大幫人忙碌的位置,也就是禿山的頂端,說道:“那裡,是一個水道,地下河的一個出口,被這些骨頭堵住了,正摳呢,預計要十幾米的厚度。”
十幾米……
薛郎眼睛再次虛了虛,隨之幾步奔到忙碌的那些人近前,順著最他們忙碌的位置望下去。
入目,是一個打磨光滑,略微低於周圍半米多,中心點有半米多寬橫著的一大條裂縫,越往兩邊越窄。
裂縫上窄下寬,底下約麼兩三米的空隙,一個身體稍微瘦小的人在三四十米下揮鍬挖掘,將剷起的骨質裝進袋子,旁邊一個同樣體型的人在灰塵瀰漫中用電鑽鑽著,顯然沉積的很結實。
抬頭看了眼周圍,薛郎注意到這裡北面略高,一路斜坡,高出這裡將近一米左右。當時自己也上來過,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裂縫。
看裂縫周圍的痕跡,顯然上面覆蓋著泥土,被清理後才漏出來的。
薛郎收回目光,心裡不禁駭然。
這裡,顯然是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如果所料不差,這裡,就應該是當初建造那座山峰秘密機關的人,或者是被毒尊掠來的元代士兵,加上這裡的原住民。
果然,柳敗城在旁邊說道:“裡面有沒爛光的元代物品,根據殘缺的樣貌判斷,是一些士兵的鎧甲一類的物品。”
果然……
薛郎明白了。
這裡,是毒尊逃離山腹,又不敢貿然開啟機關,不知道天蟬子有什麼厲害手段等著他,又不想這裡埋藏大批珍寶黃黃金的資訊被第二個人知道,於是,將所有人集中到了這裡,遠離了半島,下了嫦娥拜月,全部毒殺,自己獨自返回了華夏。
也或許是想找個能破解這些陣法的人,開啟機關,拿走那些富可敵國的財富。
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無從考證,但這裡是最後拜月地點錯不了。
想來水道堵住的原因要麼是這些已經死亡,但依舊能行走的涉水而上,掉進裂縫掙扎中堵住了水道,或者是站到高處的人密密麻麻的滾落,掉進裂縫,堵住了水流,時間久了,水改道了,壓力下降,骨頭風化下沉,年久,上面沉積的泥土將這裡填埋。
想到這些,薛郎突然想起,納粹埋藏完珍寶,那潛艇還是艦船的人是不是死在了離開河道之後,消失在大洋裡了?
呼……
吐出一口濁氣,看了看周圍,問道:“先生,這裡已經被埋了不知道多少年,地下河道肯定改道了,再挖開這裡還會有水冒上來嗎?”
柳敗城笑著指著遠處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發現這裡怨氣瀰漫,發現水脈阻斷,找到了裂口後,就用了兩天的時間,找到了地下河的新的宣洩口,這會已經差不多了,等這裡摳通,將用坐炮的爆炸方法炸塌那裡細小的水道,讓水流回歸正途,這裡,就是一副水漫金山的絕佳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