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那裡的一刻,他眉頭一皺,悄悄的再次靠前。
前面,是一道道鐵柵欄,跟監獄一模一樣。鐵柵欄後面,豬窩一樣的破棉絮上躺滿了赤膊的身影。
隨著靠近,一股惡臭漸漸濃郁,裡面昏暗的燈光照射下,薛郎看到了這些人骨瘦如材,看到了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
嗎的!造假不說還弄黑作坊!!
一股怒氣騰的升起,薛郎慢慢的靠近了離著最近的柵欄。
柵欄裡,有人發現了薛郎,隨之略微撐起瘦弱的身軀,無神的眼睛茫然的看著靠近的薛郎,卻沒有人說話。
薛郎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從他們那即將逝去生命神采的渾濁眼睛上掠過,眼睛一虛,證實了心中的猜測。
越來越多的人抬起頭來,看著拿著手機對著他們的薛郎,一個個都不言不動。
看著這一片片的光頭,薛郎挨個房間慢慢的走過。
正走著,耳朵突然一動,緊接著一閃,就消失在糧垛後面。
隨著他消失,一個挺著啤酒肚,同樣光頭赤膊的大漢轉過糧垛,看到柵欄後的人都抬著腦袋,立時罵道:“都他嗎的精力旺盛是嗎?還不趕緊睡覺!!明天要加班補上今天的量,別他嗎的以為這是休息!”
柵欄後面的所有人一抖,無聲的趴了下去,
薛郎側耳聽了下,確認沒有人靠近,將警棍插在腰間,隨之一閃,衝出糧垛,撲向那個壯漢,不等那傢伙回身,一掌砍在他的頸部,在他悶哼聲中,探手架住了他的胳膊,慢慢放倒。
突然的響動讓那些剛剛趴回破棉絮堆的光頭紛紛偷.窺,看到薛郎放倒了壯漢,一個個無神的眼睛裡突然冒出求生的光芒,不等薛郎把壯漢放倒,一個虛弱但聽著年輕的聲音喊道:“救救我!救……”
薛郎一聽壞了,伸手豎指噓了下,拎著壯漢的胳膊迅速將他拽進糧垛。
柵欄那裡,那個瘦弱的身影剛喊出來,就被旁邊的人一把捂住了嘴,但聲音還是傳了出去。
薛郎顧不上捆人了,在聽到那邊喧鬧突然靜止的一刻,縱身飛奔,身影在糧垛的縫隙裡一閃而過,幾個呼吸就衝到了糧垛的另一面,緊接著飛撲而出,一拳擊飛了一個拎著警棍,正要去檢視的傢伙,隨之撲進了對面房間湧出的人群裡。
這些人都拎著棍棒,身上的紋身和光頭讓他們看著異常兇惡,在看到一個身影衝出糧垛,擊飛自己人的一刻,紛紛嚎叫著,揮舞著棍棒就衝向了薛郎。
薛郎這一刻絲毫沒有留手,肘膝並用,拳腳齊上,砰砰啪啪的擊打聲中,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脆響,一個個人影翻飛而出。
隨著人影的翻滾,悽慘的嚎叫響徹地下,在封閉嚴實的地下更加的響亮,也更加的讓人瘮的慌。
可他們的慘叫沒有持續太久,短短几秒,薛郎擊倒所有人後,將這些沒有暈過去的全部打暈,隨之奔進他們所在的房間,快速收索了一遍。
當看到房間的櫃子裡那些短筒沙槍,土造手槍,還有打鋼珠的氣槍,也就是俗稱的汽狗時,疑惑了下,隨之奔出門來到最先打暈的那個壯漢身前,一瓶水潑了過去,短短數秒,在打斷了他兩條腿,斷了三根手指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只是一個造假的窩點嗎?
薛郎看著一小垛自己廠子包裝的大米,確認正是自己尋找的窩點,但還是不死心,確認這些人無法動彈,短時間醒不了後,快速奔出地下,在地面上又審了幾個人。
最終,除了知道一個叫候明,外號猴哥,精瘦的老闆外,其他一概不知,也不知老闆住在什麼地方,大多都是電話聯絡。至於大米送往什麼地方倒是知道,大多都進了一些工地,或偏遠的地方和一些低端大米市場。
薛郎總覺得這事還不對,但這會沒時間思考,在確認找不到這個叫候明的住址後,掏出一部新手機,安上一個新卡,將錄下來的影片,那些槍支,那些被關押的人的影片全部發出,緊接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