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姑奶奶的厲害了吧,還不投降?投降饒你一命!”牛蓮兒抱胸而立,得意洋洋。
趙承晞見狀暗暗鬆了口氣,還好牛蓮兒在。
男子面露不善,目光落在牛蓮兒身後:“阿箐,軟筋散你沒下嗎?”
阿箐?
眾人目光匯聚一處,只見那個熟悉的青衣身影緩步走近,面上依舊是一片雲淡風輕,只是她開口的一句話,卻涼了幾顆炙熱的心。
“還未發作罷了。”
“阿箐,你說什麼呢?”牛蓮兒剛想像之前那般攬住阿箐的胳膊,剛邁出一步卻止住了,因為她明顯覺得四肢傳來的無力感愈發強烈。
趙承晞身軀微微顫抖,她總算搞清楚了,阿箐是故意潛伏在自己身邊的,這一切不過是場陰謀。
趙承晞屈指握拳,指甲刺得掌心疼痛。
冷靜,我一定要冷靜……
藥性發作,牛蓮兒終究還是束手就擒,男子上前便是一巴掌:“賤人,敢傷我?”
“不要傷她!”趙承晞心疼得出聲制止。
“陛下還真是會心疼人啊。”男子嗤之以鼻,“可惜你不是我的主子,命令不了我!”
男子又想動手,卻被阿箐一掌攔住:“羅煞,你再動手我就稟告主子。”
羅煞收回手,面露不屑:“婦人之仁。主子只說不能動陛下,其他人可沒說。我看是你和他們待得久了,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
“胡說,主子大恩,猶如再造,阿箐實不敢忘。”
趙承晞怒不可遏,對這個幕後之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讓他來見朕!”
“我們主子知道你想見他,只是他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時機成熟了你們會相見的。”羅煞聽到腳步聲回過頭,“喲,這又是誰?”
阿箐解釋道:“這是教陛下學琴的琴師。”
樓疏抱著琴見此場景一臉懵,一直沒有動作。
“那陛下就在這安心學琴吧,反正也沒有人會來打擾陛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做了什麼?”趙承晞心裡的不安和擔憂越發擴大。
“陛下略感風寒,因憂心戰事導致病情加重,現在避暑山莊內靜養,為保龍體,暫不理朝政,政事皆由範知理決定,朝臣非傳召不得覲見,陛下覺得這聖旨可還滿意?”
“荒謬!”趙承晞氣得五臟六腑都像在灼燒一般,大聲呵斥道。
“這可是陛下親口下的旨,由陛下親信阿箐姑娘宣讀,怎麼會荒謬呢?”
“你……”趙承晞氣得張口無言。
“把這個丫頭丟回她的房間,記得每天都要給她喂軟筋散。”羅煞一聲令下,侍衛便把牛蓮兒押走。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教陛下彈琴?”羅煞一個眼神飄向樓疏,樓疏一個激靈趕緊往裡走。
“陛下回屋好好待著就不要出門了,免得奴才們沒輕沒重的傷了陛下。”
趙承晞望了望院裡的護衛,無可奈何,拂袖進屋,小連子和樓疏緊隨其後,關了房門。
“陛下,這該如何是好?”小連子焦頭爛額,心急如焚地問。
“如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趙承晞嘴唇發白,面容凝滯,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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