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慣來能忍,趙承晞甚至無法根據秦崇州的表現,想象是怎麼樣的痛楚。
宋陵修說是噬心之痛。
噬心之痛是何等的痛楚啊。可秦崇州卻選擇默默忍受,無非是不想讓她擔心。
趙承晞,你真沒用,身為一國之君,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了。
“本來五個人來的,現在倒好,正剩了我一個人了……也沒有個伴,玩也玩不好!”
牛蓮兒一邊嘟囔著,一邊悶悶不樂地扒著碗裡的米飯。
“真是的,都去找什麼令先生,天大地大,這麼漫無目的地找,不就是大海撈針嗎?與其大海撈針,還不如向上天祈禱,祈禱這個什麼令先生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從天上掉下來!”
牛蓮兒小聲巴巴地抱怨。
還沒吃完一碗飯,牛蓮兒啪的一下臉摔進飯碗裡,昏迷不醒。
牛蓮兒朦朧間驟然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清醒過來。
牛蓮兒發現自己全身無力,憑藉之前的經驗,很明顯,她又中藥了。
牛蓮兒也懶得掙扎,環顧四周。
她應該是在一間客棧的客房裡,面前站著一個看上去頗為瘦弱的白衣少年,長相一般,是丟進人群都找不到的長相。與他的臉不匹配的是他周身的氣場,明明面無表情,卻驀地有種陰冷的氣息。
“你是誰?”白衣少年啟齒,聲音像見不到陽光的角落生長的藤蔓,泛著不喜人的溼氣,不由得讓人打了個寒顫。
“是你先抓我的,還問我是誰?我還沒問你是誰呢?”牛蓮兒毫不客氣地回懟。
“不說的話,就殺了你。”
牛蓮兒脖子一縮,回答:“我就是個小姑娘,是個弱女子……”
“說你和誰來的,你的主子是誰,你們是不是要找什麼人。”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牛蓮兒眼睛一轉,裝無知。
“不懂我就殺了你。”
“那你就殺了我吧。我不怕!”牛蓮兒脖子一橫,無所畏懼。
“這麼不怕死,倒像是畢晞的人。”
牛蓮兒眼睛一亮:“你認識陛下?”
少年嫌棄地撇撇嘴:“這麼蠢,確實是畢晞的人。”
牛蓮兒氣得咬牙:“你在詐我!”
“說,找令先生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