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趙承晞連忙揚手錶示無辜,“我必須先澄清,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簡直是飛來橫禍,是這樣的……”
待趙承晞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完,趙承缺一時也沒有頭緒:“聽上去倒像是中毒。”
“中毒也不是我下的,這個龍子可這麼囂張跋扈,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指不定是誰給她下了毒,結果我成了替罪羔羊。”趙承晞氣得咬牙。
“不過,陛下,這個愛看熱鬧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趙承缺扶額嘆息,“要是不去翻牆,也就怨不到你身上了。”
“好好好,這個毛病我承認。”趙承晞自知理虧,不再就這個問題多做糾纏,又問道,“我當時看她癢得蹊蹺,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呢?”
“我方才悄悄問過管家,據說是令先生出手救了龍子可。”
“令先生?這是何方神聖?”
“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令先生是父王的幕僚,住在後院一處偏僻的小院裡,深居簡出,我還未見過他。”
“看來這位令先生倒是有幾分能耐,高人向來都是神秘莫測的,不是嗎?”
“我想這位令先生應該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
“不如……”趙承晞眸光流轉,手指關節在桌子上嗒嗒扣著,“今晚咱們去探探?”
趙承晞見趙承缺不作聲,又道:“一直畏首畏尾只怕會錯失良機,這越王府你又熟悉,想來不成問題。”
趙承缺澄思寂慮,也同意趙承晞的想法,點頭答應了:“好,就依陛下吧。”
午夜,兩個一高一矮,身形削瘦的黑影悄悄溜出房門,一前一後,動作凌厲矯健,翻上屋頂,很快融入夜色裡。
二人躍入一處無人的庭院,趙承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確定沒有動靜之後才低聲問道:“南缺,你們府裡都沒人巡邏的嗎?”
“我注意過了,除了父王的住處守衛森嚴之外,府裡其他地方不過是家丁的普通夜巡罷了。”
“可是那個令先生不是你父王的座上賓嗎?怎麼不派些人好生保護著?”
“這我如何知曉。”
“還不是你不打聽清楚,這後院房間這麼多,烏漆麻黑的,我們怎麼知道那個令先生住哪?”
“我要是問得太明顯,豈不是暴露我的意圖?”
趙承晞還想抱怨兩句,趙承缺伸出食指示意噤聲,耳朵微動,警惕道:“有人來了。”
二人眸光一動,腳下一抹,轉身就跑。
溜得快是好,只是都不回頭看看對方跟沒跟上來?
趙承晞迅速閃進一處假山裡,這才發現不對勁。
誒?怎麼就我自己?南缺呢?
趙承晞東張西望了半天已經沒有搜尋到趙承缺的身影,自然是不敢出聲尋找,默默扶額嘆息:再怎麼說也是有點兒血緣關係,怎麼就這麼沒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