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晞可以感受到秦崇州有力的心跳,莫名讓她心安。
“陛下。”
“你怎麼又叫陛下了。”
趙承晞這話說的可沒有半分上位者的威嚴,滿句都透著女兒家的嬌嗔。
秦崇州眉眼帶笑,無可奈何地妥協:“晞兒,我有一件事想同你說。”
“好,你說。”
秦崇州神色變幻莫測,但最終還是開口道:“晞兒你是不是有個秘密,不為人知。”
“是啊,你知道了?”
趙承晞反倒沒有一絲詫異,平靜如水,她早就心中有數。
秦崇州今日向她表白心跡,若只是因為恢復記憶,倒還不至於。想必是自己意識不清之時被秦崇州發現了什麼,畢竟自己醒來的時候只著底衣,雖然穿了束胸,但只要稍微留心,便可發現她的秘密。
秦崇州心細如塵,自然瞞不住他。
秦崇州見趙承晞如此坦率,悄悄握住了趙承晞的手,眼裡一片堅定,誠懇得像是在宣誓一般:“以後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和你一起面對一切,絕不會鬆手。”
趙承晞心裡一暖,欣然應下:“好,我記住了,你可不能反悔。”
清風徐來,送來縷縷龍涎香縈繞鼻尖,秦崇州語調悠長又篤定:“絕不反悔。”
第二天一早,秦崇州剛回到侯府,秦緒便呈上一封信,說道:“侯爺,宋公子說有急事要回北鏡城。您送陛下回宮,也不知什麼時候回府,他便不等您了,這是他留下的信。”
秦崇州展信一目十行閱畢,道:“這信只說讓本幫忙侯照看他的兩個妹妹,其他的並無言及,他可還留下什麼話?”
“回侯爺,宋公子走的匆忙,並未留下什麼話,不過他走的時候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在門口等他,之後便一起離開。”
“也未曾聽說陵修在京陵城還有相識的人。”秦崇州將信疊好,“算了,相信他會處理好的。”
皇宮。
“去,給本宮要盤酸梅來。”
呼延清舞捂著小腹,面色略微蒼白,揮揮手喚來貼身侍女道。
“公主,我們宮裡最近要了好些酸食,奴婢都以公主沒胃口為由搪塞過去了,若再要酸梅可就太惹人懷疑了啊。”
“啊啊。”呼延清舞暴躁地拍拍桌子發洩不滿。
“公主啊,您可要控制好情緒啊,好在您孕期……”侍女趕緊自己掌了下嘴,改口道,“好在您現在沒什麼大反應,不過陛下一直不來我們這留夜,再這樣下去也就瞞不住了啊。”
“本宮也急啊,”呼延清舞的臉陰沉著,“陛下這個年紀也該開了情慾了,本宮這麼傾國傾城都看不上,想必是身體有什麼毛病。”
“可不是嘛,奴婢聽說陛下的身體都是由先帝留下的心腹嬤嬤們料理醫治的,太醫院都沒資格近陛下的身,想來是有什麼難言的隱疾。不過這些皇家秘事咱們還是不要多言的好,免得被人尋了錯處。”
“要不是陛下一直不臨幸本宮,又豈會便宜了那些身份低賤的侍衛!”
那還不是公主您忍不住。
這話宮女垂下頭忍住沒說,還想說什麼,卻聽門外一聲尖細的聲音傳來:“陛下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