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翻白眼，大口大口的吐著海水。他還是神志不清，好像能夠聽到外面的人在說什麼，但是，就是沒有反應的能力。
海水的那種感覺，讓他非常難受，幾次想要開口，都只能吐出海水來。
嶽珊珊的眼中滿是解恨的神色，對於這個男人，她是恨到了骨子裡。而其餘人，諸如滿達張忠，都是一臉的漠然。
“這傢伙這個樣子了，還要不要動手？”有人問。
“當然要。”袁文康又站了出來，義憤填膺的說，“只是灌了幾口海水而已，這算什麼？難道剛剛他說的話，你們都忘了？這傢伙，可完全就是個人渣，幾口海水，就能洗刷他的無恥了嗎？”
我皺眉，本來想讓文軍自己說出來自己做過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的，但是，想到涉及的不單單是他一個，雖然說出來，會讓他受盡唾罵，名聲盡毀，但是，同樣的，他的那些女弟子，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這傢伙本來就是人渣，其餘的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給袁文康傳音，袁文康心神領會，一腳就朝著文軍踢了出去：“還是我先出手！”他踢完後，文軍的身子就飛了出去。
噗！
在空中，劃過一道水柱，那是文軍吐出的海水，不過之後，他又吐出來了一道血柱。袁文康在幫他吐海水，同樣的，也在懲罰他。
袁文康飛身而起，一腳一腳的踹了出去：“人渣、敗類、畜生！”
十幾次過後，本來應該氣若游絲的文軍，卻因為被袁文康一腳一腳的踹到，反而起色越來越好了，讓眾人感覺到詫異。難道說，這不是在打他，而是在幫他吐出汙血？
老瘋童可以看出來一些端倪，那是在消耗文軍的生命力維持他的狀態。
他現在就是越清醒越好，這是我的打算。
文軍越來越清醒，他能夠感覺到，每一次袁文康的一腳，都能讓他感覺到巨大的痛苦，他非常憤怒，但是卻還是無能為力。到中間的驚駭，以及最後的木然，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大難臨頭了。
忽然，袁文康停了下來，笑嘻嘻的說：“好了，我已經打好了。”
文軍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也能夠動用真元了，他剛打算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大口的說出來了一段讓他驚訝又羞憤欲絕的話。
“滿達、張忠，你們兩個死人，難道就忍心眼睜睜看著我被這個臭男人欺負嗎？”
聲音像是在故意拿捏一樣，尖銳像是公鴨嗓子一樣。